宋代译经开始于太宗太平兴国初。当时特别设立了译经院,并制定一些规章。如译场人员设译主、证梵义、证梵文、笔受、缀文、参详、证义、润文(后更设译经使)等,组织比较完备。从太平兴国七年(982)起,逐年都译进新经,继续到天圣五年(1027),译出五百余卷。其后因缺乏新经梵本,译事时断时续,维持到政和初(1111)为止。总计前后译家(及其译经年代)可考的有十五人,即法天(译经年代974—1001)、天息灾(980—986,后改名法贤,987—1000)、施护(980—1017)、法护(中印人,980—983)、法护(北印人,1006—1056)、惟净(1009—?)、日称(1056—1078)、慧询(1068—1077)、绍德(1068—1077)、智吉祥(1086—1093)、金总持(1095—1112,下四人均同)、天吉祥、相吉祥、律密、法称。其中惟净、慧询、绍德都是由传法院培养出来的中国僧人,天吉祥等则帮助金总持翻译。诸人所译的总数是二百八十四部、七百五十八卷。其中以密教的典籍占最多数,论部最少。当北宋之初,印度密教正盛,有关的梵本流入中国的不会太少,但在天禧元年(1017),宋代统治者注意到密典中有些不纯部分和佛教的传统相违反,因而禁止了新译《频那夜迦经》的流行,并不许续译此类经本,这就大大限制了以后的翻译。此外,从宋代译经的质量上看,也不能和前代相比。特别是有关义理的论书,常因笔受者理解不透,写成艰涩难懂的译文,还时有文段错落等情形,因此,尽管译本里也有中观一类的要籍(如龙树、陈那、安慧、寂天等的著作),但对当时义学界似未发生多大影响。
宋代译经多属小部,就其种数而言,几乎接近唐代所译之数,因而在大中祥符四年至八年(1011—1015)、天圣五年(1027)、景祐二年至四年(1035—1037),曾经三度编撰新的经录。祥符时所编,称《大中祥符法宝总录》,二十二卷,为赵安仁、杨亿等编修。所载译籍乃从太平兴国七年到祥符四年(982—1011)三十年中间所译,共计二百二十二部、四百一十三卷(此外,还收有东土著撰十一部、一百六十卷)。这部目录的主要部分完全依照各次进经的年月编次,除列出经名、卷数、译人而外,还附载进经表文,这都依据当时译经院的实录,所以连带记载着有关译场的各事,如新献梵筴、校经、更动职事等等,其体裁和过去的各种经录完全不同。天圣时所编新录称《天圣释教总录》三卷(亦作三册),译经三藏惟净和译场职事僧人等同编。它系当时全部入藏经典的目录,记载着《开元录》各经、新编入藏的天台慈恩两家著述、《贞元录》各经、《祥符录》各经,再附载其后新译各经,一共六百零二帙、六千一百九十七卷。景祐时所编新录称《景祐新修法宝录》,二十一卷,吕夷简等编。体裁和《祥符录》一样。所收译籍即紧接《祥符录》,从祥符四年到景祐三年(1011—1036),二十六年
间译出的各经,共糀E二十一部、一百六十一卷,另外,还收有东土著撰十六部、一百九十余卷。又由于汉文佛教经典的影响,当时的回鹘、西夏地区,都用民族文字译成回鹘文及西夏文经典。
从五代以来,我国木版雕刻技术有了很快的发展,因此宋代对于佛教的大藏经,很早就利用了木刻。综计宋代三百余年间官私刻藏凡有五种版本,这也算是宋代佛教的特点。第一种为官版。这从开宝四年到太平兴国八年(971—983)费了十二年功夫在益州刻成,因此也称蜀版。所刻数量达到六百五十三帙、六千六百二十余卷,它的印本成为后来中国一切官私刻藏以及高丽、日本刻藏的共同准据。第二种是在福州私刻的东禅等觉院版。元丰初(1078)由禅院住持冲真等募刻,崇宁二年(1103)基本刻成,到政和二年(1112)结束,共得五百六十四函、五千八百余卷(南宋乾道、淳熙间又补刻十余函)。第三种是福州私刻的开元寺版。即在东禅版刻成的一年,福州人士蔡俊臣等组织了刻经会,支持开元寺僧本悟等募刻。这从政和二年到绍兴二十一年(1112—1151)经四十年,依照东禅版的规模刻成(南宋隆兴初曾补刻两函)。第四种是湖州思溪圆觉禅院刻版,通称思溪版。此版开刻时期约在政和末(1117)。刻费由湖州致仕的密州观察使王永从一家所出。内容依据福州版,而略去一般入藏的著述,共五百四十八函、约五千六百八十七卷。第五种是平江碛砂延圣禅院版。此版是受了思溪版的影响而发起,在南宋绍定初(1229)由当地官吏赵安国独自出资刻成《大般若》等大部经典作为首倡,端平元年(1234)仿思溪版编定目录,刻至咸淳八年(1272)以后,因战火逼近而中止,后入元代才继续刻成。因此,它对原定目录的内容颇有更动,并补入元刻各书,共得五百九十一函、六千三百六十二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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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中以密教的典籍占最多数,论部最少。当北宋之初,印度密教正盛,有关的梵本流入中国的不会太少,但在天禧元年(1017),宋代统治者注意到密典中有些不纯部分和佛教的传统相违反,因而禁止了新译《频那夜迦经》的流行,并不许续译此类经本,这就大大限制了以后的翻译。
————这段话表明,在宋代其实就已经出现了疑伪的密教经典混入藏经的情况。
此外,从宋代译经的质量上看,也不能和前代相比。特别是有关义理的论书,常因笔受者理解不透,写成艰涩难懂的译文,还时有文段错落等情形,因此,尽管译本里也有中观一类的要籍(如龙树、陈那、安慧、寂天等的著作),但对当时义学界似未发生多大影响。
————这段话则表明,宋代所译的经典水平不高,其译文错谬的可能性比较大。
请大家再参照下面的资料:
宋太祖是全宋史中比较有作为的皇帝。他有鉴于周世宗跟佛敕给予佛教的打击,影响许多地区民众的安定,于是下令停止毁佛,并普度行童8000人,以重开佛教作为稳定北方局势和取得南方吴越等奉佛诸国拥戴的重要措施。乾德三年(965),沧州僧道圆游五天竺往返18年,偕于阗使者回到京师,太祖在便殿召见,垂问西土风俗;次年,遣僧人行勤等157人游历西域。到景祐二年(1034),仅由五天竺来汴京贡奉梵经的僧侣即有80人,此土西去取经得还者138人。很明显,在宋初的六、七十年中,王朝中央还力图把佛教当作扩大对外联系的重要纽带。
也就是在这数十年中,国家特别重视发展佛教文化事业。开宝四年(971),敕令高品、张从信到益州开雕中国有史以来的第一部汉文木版印刷《大藏经》,以《开元录》入藏经为主,陆续收入本土撰著和《贞元录》诸经,总计653帙,6620余卷。这一行动影响民间,影响辽金和西夏,刻经之风由此盛行,其文化上的意义远胜于单纯的信仰。太平兴国七年(982),宋太宗效法李世民故事,由国家建立译经院,诏印僧法天、天息灾、施护和懂梵学的汉僧及朝廷官员等,共同组成严密的译经集团,进行由官方直接控制的译经活动。惟净是在这次译经中培养出来的最著名的汉僧译家。景祐二年(1035)后,译经活动逐渐消沉;熙宁四年(1071)废译经院。截止到政和初(1111),前后共有译家15人,所译佛籍284部,758卷,密教占绝大部分,只有少数属龙树、陈那、安慧、寂天等人的论著。在译经院开译的时候,曾举行过隆重的密教仪式,建坛诵咒,供养礼拜,严洁肃穆。
但密教本身的传播,则远没有唐代那样举国哄动;即使对它的经典翻译,也是有选择的,受国家直接控制。
淳化五年(994)译就的《大乘秘藏经》,被审察出“文义乖戾”65处,宋太宗以其“邪伪”,诏谕对众焚毁;
天禧元年(1017)译出《频那夜迦经》,宋真宗因其宣扬“荤血之祀”,有“厌诅之词”,禁止入藏,并不许再译类似经文。这都是颇为明智的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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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都是历史事实
对照史料,大家更容易客观地理解现存藏经中少数经典的文义问题。
关于宋代禁止部分密教经典编入藏经流通的资料!
2018-11-08 回复:0 浏览:48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