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刚顶一切如来真实摄大乘现证大教王经》的解析——外道密教与现今喇嘛教的依持典籍与佛教之实际正理的背离
密教之“泄漏坛场秘密则死”的虚妄想
《金刚顶瑜伽中略出念诵经》卷4:
应告之言:“汝今已入一切如来眷属部中,我今令汝生金刚智。汝等应知,由此智故,当得一切如来悉地事业。然汝亦不应与未入此等坛场人,说此法事。汝傥说者,非但违失汝三摩耶,自招殃咎耳。”
师应竪结萨埵金刚契,置弟子顶上告言:“此是三摩耶金刚契,汝若辄向未入坛人说者,令汝头破裂。汝于我所,莫生疑慢,应当深生敬信;汝于我身,当如执金刚菩萨,我所教诲,当尽奉行。若不尔者,自招其祸,或令中夭,死堕地狱,汝应慎之。”1
谭崔编纂者在此要求传法的上师告诉弟子说:“你今天进入这坛场,就已经成为密教一切如来眷属族群的一分子,我会让你生起密教金刚智慧,你应当知道由于这智慧成就的缘故,你会得到一切如来果地事业的成就。然而,你千万不可擅自泄漏法事内容而告诉没有来到这坛场的人,你如果说了出去,不但就因此而丧失了三摩地,而且还会得到恶报。”传法上师要竖起指头作出谭崔萨埵金刚契印在弟子头顶上,恐吓他说:“这是三昧耶的金刚契印,你若是胆敢泄密,绝对会让你头壳破掉!若是怀疑而不肯信我,就会招来横祸,中夭惨死,下堕地狱!为师话尽于此,你好自为之!”
密教仿造印度教的坛场依样画葫芦而搭建布置曼荼罗坛场,来到坛场法会者都是忠心耿耿的入室弟子,上师也要赞扬这秘密法可以让大家迅速成就佛道。既然如此,又为何却慎重其事地出言恫吓这些弟子呢?这完全是因为接下来的法事仪轨是要于佛菩萨圣像前行婬,为了怕弟子心生疑窦,或事后对外说密教灌顶就是行婬,或说密教上师贪婬好色,所以密教上师会先要求受灌弟子要受三昧耶戒发誓遵照戒的规范,并以戒的规范恐吓弟子,以防止坛场秘密曝光。
密续对坛场的“性爱交欢”,文字之中还是有所保留,而这不便公开之处,已由宗喀巴在《密宗道次第广论》中尽情披露,这位黄教祖师根本不在乎说出坛场行婬之事会导致什么“横祸中夭”与“下堕地狱”的后果,他大剌剌地公开写书流通,等于给了泄密者“免责权”;所以每位喇嘛便意会到密续的恫吓全然是要藉三昧耶戒由弟子内心产生恐惧而达到控制其身心的手段,果报的事情根本是子虚乌有。所以,无怪乎达赖喇嘛于著作中,就直接明说密教修行到一个阶段时,男的要找“明妃”,女的去找“勇父”,大家都要来找异性一起作爱,毫不在意地透露出密教行婬的秘密。
因此当喇嘛自身违背密教禁戒而说出婬行的秘密时,并不存在任何恶业受报的问题;但轮到学人时,就以三界最重的地狱果报来极力恫吓,以防泄密,真是“只准州官放火,不准百姓点灯”。然而,无论如何,这都点明了密教带头者已经不再将“作爱”当作是坛场秘辛了,宗喀巴在《广论》中处处明说,无非是希望一切大众能好好阅读而了知灌顶实质内容,省却他再多的解释与遮掩,也等同明白宣示这中没有任何泄密的果报问题。宗喀巴此举也凸显出当今的密教上师对弟子种种的恫吓是多么粗俗鄙陋,心态上还是将弟子当成五百多年前没有读过《密宗道次第广论》的愚民来统治。
第二目《金刚峰楼阁一切瑜伽瑜只经》的虚妄想
密教之“本有俱生障的拟人化”的虚妄想
《金刚峰楼阁一切瑜伽瑜只经》卷1〈一切如来大胜金刚心瑜伽成就品 第7〉:时,会中忽有一障不从空生,亦不从他方而来,亦不从地出,忽然而现。诸菩萨各如醉,不知所从来处。时,薄伽梵面门微笑,告金刚手及诸菩萨等言:“此障从何而来?从一切众生本有障,无始无觉中来,本有俱生障,自我所生障,无始无初际,本有俱本轮。”时,障者忽然现身作金刚萨埵形,于顶上现一金刚轮,足下现一金刚轮,两手中各现一金刚轮,又于心上现一金刚轮,遍身放光,照触会中诸大菩萨。时,金刚手白言:“遍照薄伽梵,我今欲说此自生障金刚顶法。”2
(1)密教谭崔的拟人化极为特殊,将“一切众生无始本有的俱生障”收归一体,这“俱生障”自身还能变现为“金刚萨埵”身形,再变现“金刚轮”放光照耀现场大众。然而,既然能随其所欲而自在变现有情身或无情物,还知道放光照耀,那显然具备智慧德能,自由自在,并无所障碍,密教又为何必须称他为“俱生障”?
(2)这“众生的俱生障”应可藉由自在变化以及放光照耀的能力来教化其所含摄的有情,纵使无有意愿,也无须与法界所有的众生作对,而成为大家无始以来的“俱生障”。所以,当知密续此处对“俱生障”的种种说法皆是虚妄想,皆是不明白“俱生障”的义理所致。
(3)深究起来,这“俱生障”无始以来就已经存在,又有其智慧功德,他是不是早该修证而成就佛道?即使不是如此,当一位有情成佛时,这“俱生障”就能藉此而了解佛道庄严,如此经历无量有情成佛的熏习,他自身也该成为摄受众生的大菩萨,甚至早就成佛了,怎么还是“众生的俱生障”而让有情不得解脱呢?
(4)如果“一切众生无始本有的俱生障”自身愚痴暗钝,无明缠绕而不得不为难众生,应当自障道业,又如何有福德因缘于密教法会现身来作法事,善解人意,展现光明照耀摄受密教学人呢?显然这密续将“俱生障拟人化”的说法自相矛盾,全然非理。
(5)又既然这“俱生障”是一切众生障难的缘由,那“谭崔密教五方佛”成佛时,就应直接施展佛力对治度化这“一切众生无始本有的俱生障”的大合体,使其不再“障碍众生”,直接让一切众生解脱,这才是最迅速的方便度脱众生之法。然而,“密教五方佛”明白此理而不肯作,却反而让众生一直受苦,则其“成佛”的智慧与悲心何在?抑或说“密教佛”能力不足,只能任由“俱生障”继续为难大众而不知从何下手?如是者焉得为“佛”?
(6)抑或这“俱生障”自以为是法界的大主宰,因此必须障碍众生以履行因缘果报?然而佛说每位有情都有其各自的如来藏执受业种,出生轮回六趣果报,何须“俱生障”介入呢?而且,如来藏从无主宰众生之念,又如何起念障碍众生?密续编纂者花了那么多的心血来撰写这“俱生障”的情节,但检验下来,皆证实这“俱生障”的说法纯然是空中楼阁而无有根本实质。佛法正义说众生有二障——烦恼障与所知障,无始来牵缠不已,就是因为众生对法界实际不如实理解而不能生起清净智慧,最后修学佛法,断除二障,便能圆满佛果。然而不信此理者,每每挖空心思建立虚无飘渺的思想,将“俱生障”变成“俱生障有情”,这样执意构思子虚乌有的创见者,何年何月才能解脱?
密教之“微笑的佛母出生诸佛而虚妄诸的想佛母作礼”向佛
《金刚峰楼阁一切瑜伽瑜只经》卷2〈金刚吉祥大成就品 第9〉:时,金刚萨埵对一切如来前,忽然现作一切佛母身,住大白莲,身作白月晖,两目微笑,二羽住脐,如入奢摩他,从一切支分,出生十儗誐沙俱胝佛,一一佛皆作礼,敬本所出生。3
(1)佛陀说:“佛母”就是般若,依于般若智慧而能出生三世一切诸佛。而世间有情都如《华严经》所说:“无一众生而不具有如来智慧。”密教则将“般若智慧”拟人化,变成一位有实质色身的“佛母”,再由她出生诸佛;如是将“佛母”拟人化,就是堕于物体色质之想,于色阴不得解脱,这样俱缚凡夫的我见如何发起般若智慧呢?又诸佛法身是无始本有,具备无生性,法界无有一法可出生诸佛法身,自然不能由虚妄想中的“色身佛母”出生诸佛。
(2)密教将每一位密教佛搭配上一位佛母(抑或称为明妃),以如是配对来形成密教法界观,密教成佛后,继续男女双身交配之法,并以此教化弟子实践男女爱乐而称为秘密灌顶,如是培育出下一位密教佛。这样于欲界法尚且不能解脱自在者,如何可称为解脱三界的佛呢?
(3)在此密续中,被出生的“诸佛”要对这“人形的佛母身”来礼敬(一一佛皆作礼,敬本所出生),如此不具备“五阴虚妄”正见而归依外道色阴见解,而且又误会自身是由这“色身佛母”出生,于“法身”与“法身无生”的正见付之阙如,如何成佛?
密教之“密教佛加持一切如来”的虚妄想
《略述金刚顶瑜伽分别圣位修证法门》卷1:令往诣须弥山顶金刚摩尼宝峯楼阁,集圣众已,于是毘卢遮那佛,加持一切如来,施设四方坐师子座。时,不动如来,宝生如来,观自在王如来,不空成就如来,复加持毘卢遮那佛。
然受用身有二种:一、自受用,二、他受用。毘卢遮那佛于内心,证得自受用四智:大圆镜智、平等性智、妙观察智、成所作智。外令十地满足菩萨他受用故,从四智中,流出四佛,各住本方坐本座。4
(1)当知诸佛证得无上究竟圆满,于一切法究竟了知;又佛与佛之间,皆是平等,互相无法超越,如何存在密续所说的“谭崔密教毘卢遮那佛”加持“佛教一切如来”的事情呢?圆满无上的诸佛如何再加持“更上之法”?密续这里说的含意是“佛教无上诸佛”功德尚未圆满,所以须从“密教佛”处,得到加持而使得功德更加圆满,从“佛教诸佛”增上而成为“密教佛”;如是见解则违背佛教一切原理,徒然显示谭崔密教自行创建有别于佛法的“不平等的诸佛法界”;既然如此,密教所成之“佛”必非佛教所说之佛,又如何自说密法是佛法?
(2)在此更论密教之三归依的如法性,于“归依佛”中,密教并不承认佛教诸佛果证同于密教佛,密教佛总是以上位者姿态来加持佛教诸佛,并将佛教诸佛当成座下弟子来说法开示;这“归依佛”是归依“密教佛”,不是真正平等归依诸佛如来,这样不平等的归依即是破坏了三归依。于“归依法”中,密教不承认佛教诸佛的第一义谛与波罗蜜修持是究竟无上,说成不如其金刚灌顶密法而能迅速成佛,这密教所谓的归依法是归依“密法”,不是真正归依佛法,将密教之法跃居于佛法之上,这不平等的归依也破坏了三归依。于“归依僧”中,又有“密教金刚萨埵”位居佛教诸佛之上,如是“密教僧”反客为主,成为驾驭佛教诸佛的大主宰,“归依僧”胜过“归依佛”,三归依的次第遭受破坏而不得成就三归依。又密教归依每位成就灌顶而现出“金刚萨埵身”的密教上师,以会“上”女人的出家喇嘛法“师”为别开生面的“上师”,将“归依上师”凌驾于佛教的三归依之上,礼佛之前,必须先礼敬上师,如是三归依遭受密教破坏殆尽而无有实质。此即表示密教举办的三归依是与佛教的三归依分道扬镳,实际是归依上师,而非归依佛法僧,以至于来受密教三归依的学人原有的功德都会随其破坏真实三归依之本质而荡然无存。
(3)这密续说“密教四位如来”是由“密教毘卢遮那佛”四智流出而出生,所以“密教四方佛”究竟是四位有情修学密法而成的真实密教佛,还是“密教毘卢遮那佛”的变化身呢?既然有“四方佛”的存在,则必然是有其各自本迹因地的真实有情,岂能由“密教毘卢遮那佛”流出四智而出生?此密续所说自语相违。而且,“密教毘卢遮那佛”既能如是神变出“四位密教如来”,又何必“四位密教如来”倒过来加持他呢?
(4)当知佛法正义:最后身菩萨尽除无明,发起自然智,四智圆明,自力成佛,而非由另一尊佛流注出四智来出生诸佛。密教人信受印度婆罗门教,以为大自在天能出生一切有情,故在此也将“毘卢遮那佛”当作是大自在天的化身,再附会佛法而说流注出四智,成就“密教四方佛身”;岂不知佛身即是法界每一有情本有的实相如来藏,如何由外法与外人来出生佛身呢?
(5)即令“密教毘卢遮那佛”流出四智而成就“四方佛”,然而佛身自在变现,又无方所限制,为何局限于四方?即是以十方而论,仍有不足,当知“东、东南、南、西南、西、西北、北、东北、上、下”的方位继续细分,则有无量方所,便应有无量方所之佛,如何只有“四方佛”?所以此说无理。又若辩解说“佛有四智,仅能分化四方,故只有四方佛”,然而诸佛成就一切种智,智慧无量,则仍应为“无量方佛”,如何仅有“四方佛”?故知此说无理。若再辩解说“诸佛智慧虽则无量,繁中出简,总成四类,故说四智而各成一方佛”,然而此说亦是无理,既然“四智圆满”方为“如来”,如何将各拥有一智而不具足四智全体的密教人称其为“佛”?“密教四方佛”并无圆满智慧,如何僭越佛号?故知此说不成其理。如果继续辩解说“四智各出一智而成佛,只是偏重彰显某一智,其他三智还是一样流注到四方佛身上,所以仍旧是四智成佛”,此说也不成理,当知这样四方佛各自智慧不同,则衍生为四个综合各自不同的实相果,岂能说为同证唯一实相而无有差别,此如何成理?若最后辩解说“这密续只是方便说,其实都是四智平等,无有差别”,则既知密续皆如是儿戏,何劳费神阅读,为何不放下密法书籍,转回佛法研习正理呢?
(6)密教不知“大圆镜智”是如何相应众生心,也不知“平等性智”如何入蕴处界而得一切无碍平等,也不知“妙观察智”如何现起诸刹无边差别功德,也不知“成所作智”如何生起无边妙用,四智深邃法理尚且不知,如何编造各自一智流出成就“密教四方佛”的故事呢?如是“密教毘卢遮那佛”与“密教四方佛”诡异的“密教五方佛”何时才会被学人认清而舍弃呢?
第三目 谭崔人变造的典籍:《诸佛境界摄真实经》的虚妄想
密教之“月轮清净众生心”的虚妄想
《诸佛境界摄真实经》卷1〈出生品 第2〉:尔时,从诸佛心,出是法已,即是时薄伽梵普贤陀罗尼此秘密法,变成无量无数圆满月轮。此满月轮,能令众生大菩提心皆得清净,此等无数圆满月轮,在于一切如来左右。5
从此月轮,现诸如来无量无数大智金刚,此大智金刚从满月出,复入毘卢遮那如来心中,依金刚萨埵三昧妙坚固力,及一切如来大威德力故,无量无数智慧金刚,合成一聚,量等虚空,现大光鬘,如是光鬘,即得变成一切如来妙身语意坚牢智性五股金刚,从诸佛出,住于毘卢遮那如来两手掌中。
从此金刚,出种种色光金刚相貌,无量无数光明,遍满一切世界,平等无碍,此金刚光复从口出,现十方微尘数等一切如来无碍法身遍法界海。
(1)这密续说“密教毘卢遮那佛”能变现无量多个“月轮”,并透过“月轮”来让众生的大菩提心清净。然而,密教对菩提心始终是含糊笼统而不解其意;当知菩提心是众生愿作意,祈求成佛的善法欲想,本身是心所法所缘的对象,并不是心体。意识心发起菩提心,这是如来藏摄持的意识心的善法欲想、胜解、念、决定等心所法的功能体性,由此而缘“菩提心”的心相,这与如来藏和意识心之心体毕竟不同。固然不妨从俗,将“想心所”与“想心所”所缘的“菩提成就”的“心相”合称为“菩提心”,这仍然是心所法,并非是心体。如果要以菩提心念不断而以此“成就菩提之想心所”指向“意识心体”将来可以成就“菩提心”,则易于混淆,不免有所牵强。学人对此不应含糊笼统,而被密续误导。
(2)再者,密教“清净自心”的目标是心体还是心所呢?若清净的对象是第八识心体,则当知如来藏本无垢染可清,何必“月轮”多事?若清净的对象是第六识,则是以第六识意识心为自心,这便是“以妄为真”,堕在我见中,再如何清净,终究还是染著于虚妄法,如何发起般若智慧?若改以意识心之心所法所缘的“菩提心”之“心相”为清净标的,则远离如来藏,舍本逐末,如何为大乘正教呢?禅宗六祖惠能说过:“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这偈子尚且不触及如来藏,就足以发人深省,如何更有自称三宝弟子的佛教法师跟随此密教之流而却从无自省,可乎?
(3)“密教毘卢遮那佛”从“月轮”变现出“大智金刚”形体,而再合成一支“五股金刚杵”,即是说明了这“大智金刚”形体即是“金刚杵”,由众多的“大智金刚杵”合成一巨大的“五股金刚杵”。密教以“五股杵杖”作为密教标志,将“金刚杵”当作“图腾”敬仰膜拜,以世间物体来凑合佛法“无上智慧”,然而佛法般若智慧的真实亲证是与如来藏相关,而与世间棍子毫无干系。密教又说这支“五股金刚杵”出生“一切诸佛”,这便即是说“五股金刚杵”是有情,否则如何有心识可出生“一切诸佛”;若“五股金刚杵”真的是有情,究竟何时可成佛?故知密教执取“金刚杵”,即是堕在色阴想;又以为“金刚杵”是无上法而能出生“一切诸佛”,更是堕在“见取见”中,如何得证“本自无生的佛果”呢?即使明说“金刚杵”是自身的性器官,而要藉由婬行而出生密教佛,然而这也是违背清净佛法而不能成佛,只会成为缠缚婬乐而无法解脱的“密教上师”。
密教之“自觉苦乐的心是根本依止心的虚妄想
《诸佛境界摄真实经》卷2〈金刚界大道场品 第3〉:诸佛告言:“心、心所法和合之时,自觉苦乐,名‘自悟心’,唯自能觉,他所不悟。依止此心,立菩提心。”6
(1)这“密教诸佛”在此说能够“自觉苦乐”,就称自己“悟到了这个心”,后面还特别强调“只有自己能够觉悟,他人并不领悟”,所以“要依止于这个心,来安立菩提心”。然而,“觉察苦乐”的心是“意识心”,这是妄心,知道这妄心的存在,并非是开悟。佛法所说的开悟是找到真心如来藏第八识,与此地密续诸佛所说的第六识意识心,两者完全不同,显然这密续杜撰佛语,诽谤佛说。当信如来藏从来没有苦乐受,有苦乐受的永远只有前六识,连第七识末那识都没有苦乐受,何况是第八识呢?所以这密续的“开悟”与佛法“开悟”全然不同,明显错会。
(2)如果密教强说这密续所谈的“悟”的层次并不高,不是开悟明心的“悟”,而是说“自己觉察世间诸法苦乐皆为空幻不究竟,而别人无法体会,以自己发现的‘能取苦乐受的心’为依止,来发起菩提心”。然而,固然是意识心发起菩提心,大乘是以亲证法界实相如来藏心以及其含藏一切种子的智慧为目标,小乘是以解脱蕴处界诸法而为究竟,两者皆是以佛法正理而为依止,并非是依止于妄心觉察苦乐的体性,也不是依止于妄心;由此可知,这密续内容空洞,乏善可陈。
密教之“大菩提心”的虚妄想
《诸佛境界摄真实经》卷2〈金刚界大道场品 第3〉:菩萨问言:“大菩提心,其相云何?”诸佛告言:“譬如五十由旬圆满月轮,清凉皎洁,无诸云翳,当知此是菩提心相。”作是语已,无量诸佛异口同音说〈大菩提心真言〉。7
(1)这“菩提心”是发愿成就佛道的心,能够自他一起成就佛道。由于一切有情原本并无这分菩提心,必须在修学佛道的过程中发起,菩萨在因地时,不断履践菩萨行,朝向“四宏誓愿”努力,不忘却菩提心。所以,这“菩提心”是意识心发愿成就佛道的心,并非是意识清净与染污下的投影。
(2)密教却于此之外,思惟想象“一轮满月”形状(“月轮”)的“菩提心”,将自己的心附会成为“满月”,认为这就是大菩提心。请问会变化成为月亮形状的心,如何附会成“发愿自他成就佛果的心”?
(3)意识心即使到达无有丝毫妄想的境界,也不是真心。意识心是妄心,不论怎么变动,怎么发起菩提心,意识心也不是真心如来藏,从无交涉。对于简化佛法的密教人来说,佛果是靠菩提心而成就,于是便将意识心与菩提心相混为一谈,又如同我见凡夫而将意识心误会是真心,于是忙著念起〈大菩提心咒〉而以为可快速清净“大菩提心”。当知“菩提心”的长养是依靠菩萨行的实践,并非是依赖持咒;而且,应清楚了解“意识心、菩提心、真心(如来藏)”之间的差别,否则真妄不分,心、心所、心相不分,佛道仍是难以开展。
密教之“五股金刚杵是诸佛不生不灭金刚身”的虚妄想
《诸佛境界摄真实经》卷2〈金刚界大道场品 第3〉:
尔时,菩萨依前观照而白佛言:“我今已见。”佛言:“云何为见?”菩萨答言:“见满月中五股金刚,一切烦恼悉皆摧碎,如销黄金其色焕然,如此智慧最为第一,即是诸佛不生不灭金刚之身。”如彼菩萨观于月轮,瑜伽行者亦复如是。
复次,瑜伽行者,自观我身金刚萨埵,并复结印持念百言(金刚萨埵即是毘卢遮那如来变化身)如诸化佛告菩萨言:“善男子!复有〈如金刚真言〉曰……”尔时,菩萨依前观之,白诸佛言:“我今已见。”佛言:“云何已见?”白言:“我身已成金刚萨埵,头上宝冠有五化佛,手执金刚以为法主,利益安乐一切众生。”
如彼菩萨观金刚萨埵,瑜伽行者亦复如是,闭目端坐而作是想:“我身即是金刚萨埵,顶有宝冠,宝冠之中五方化佛结跏趺坐,右手把金刚杵,当右臆下,若举此杵,即能摧破一切众生及自身中所有一切重障烦恼。”作此观已,结金刚缚印…… 8
将此段作白话诠释:
【这时,密教菩萨根据前面所说观想后,而对佛说:“我现在已经看见了。”佛说:“你看见什么呢?”密教菩萨答说:“我看见一轮圆圆的明月之中,现起一支五股金刚杵,能摧毁击碎一切烦恼,这五股金刚杵有著亮丽的黄金色,金光焕发;则智慧必然最为第一,方能见到如是金刚杵,这就是诸佛不生不灭的金刚身。”如这密教菩萨的月轮观想,瑜伽行者也是如此。
然后,瑜伽行者观察自身就是金刚萨埵身,并手结手印,持诵〈百字明〉(金刚萨埵即是毘卢遮那如来变化身),再如诸化佛告诉密教菩萨说:“善男子!还有〈如金刚真言〉咒……”这时,密教菩萨根据这方法而观想,再对诸佛说:“我现在已经看见了。”佛说:“你看见什么呢?”密教菩萨答说:“我身体已经成为金刚萨埵身,头上戴著有密教五化佛的宝冠,手执金刚杵,成为法主,利益安乐一切众生。”就象是这密教菩萨观想金刚萨埵身,瑜伽行者在此也一样闭目端坐想象:“我的身体就是金刚萨埵身,头顶上也有宝冠,宝冠中有五方化佛结跏趺坐的雕像,我的右手执持这金刚杵,就在右胸臆下,如果我举起这支杵,就能马上摧毁一切众生以及我自身中所有一切重障烦恼。”观想后,结金刚缚印。】
(1)真实佛教中,真悟的菩萨现观真心的“体、性、相、用”,悟后起修,将七转识转依真心体性,亲近诸佛与大菩萨,增长正见,最后断除性障,发起增上意乐而勇发十无尽愿,具备般若智慧,以及广大福德,如是亲证无生法忍,证入初地,地地增上,最终成佛。然而,密教瑜伽行者却在这色阴“棍子”上生起虚妄想,又将色阴“棍子”变成了“诸佛不生不灭金刚身”;以为将这想象中的棍子取名为“金刚”,就有实质的“金刚身”。当知“金刚身”即是诸佛法身,也是一切众生法身如来藏,这真心如来藏并非是密教的“五股金刚杵”。
(2)密教人自我想象:头顶上有个密教五方佛的宝冠,自己手中再拿著五股金刚杵,这样就成为“金刚萨埵身”,举起棍子,就可莫名地摧破有情与自身的种种烦恼;然而其所成就的意识心境界和自我幻想并无不同,将观想的“金刚萨埵身”说为一切诸佛之上的“大主宰”,却自己连成佛时的三十二相好、十力、四无所畏等种种功德法成就的实质都付之阙如,对世间各种烦恼境界也都无法自在,这表示自身的那个“金刚杵”性器官是无法摧破这些境界与成就功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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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1《大正藏》册18,页249,下26-页250,上6。
注2《大正藏》册18,页258,上3-13。
注3《大正藏》册18,页260,上6-10。
注4《大正藏》册18,页288,中15-24。
注5《大正藏》册18,页271,下12-26。
注6《大正藏》册18,页273,下20-22。
注7《大正藏》册18,页274,上16-20。
注8《大正藏》册18,页274,中19-下9。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