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释印顺所见到的大手印
修学佛法有两条正道:一个是二乘专修的解脱道,一个是唯大乘菩萨的佛菩提道。解脱道的极果是阿罗汉、辟支佛果,菩萨道则是要成就究竟佛果。修证解脱道必须以信受涅槃本际真实为前提,才能断除我见我执而取证解脱果;而想要成佛则除了解脱道的实证以外,还必须具足一切种智,而一切种智的修证必须以开悟明心的真见道为基础,所以佛菩提道最大、最重要的入门关卡就是要开悟明心。
开悟明心这个关卡是一个“无门关”,要想透得过,就必须要具备正知见及相应的定力、慧力、福德等种种条件;明心不退之后即是入于真见道位,从此进入内门广修六度万行;菩萨从初发心,历经十信、三贤(十住、十行、十回向)、十地、等觉、妙觉共五十二个位阶之后,加修百劫相好的无量福德庄严,才能福慧究竟圆满而成佛。禅宗有三关:明心、见性、破牢关,而这第一关明心是根本,所以最为重要;明心之后就能亲自证实佛所说的都是真实语,佛法确实是可以亲证现观的真实法,不是虚妄想像的,如此更能证明佛教不是迷信而是智信,从此以后进入般若大海,广修一切无漏善法,自利利他永无穷尽。
反观否定第八识而主张大乘非佛说的释印顺,连我见的内涵都不能如实知,竟也奢谈见道、修道乃至究竟成佛。例如,他在《辨法法性论讲记》1中说:
西藏所传的大手印,我见到的,也是先发悟,悟入了法性后,说明遇到苦怎么样?遇到乐,又怎样?病时怎么样?甚至死时怎么样?得意和失意时怎么样?总之,在人生一切经验中,处处以此悟入的境地去历练。所以见道以后的修行是随念前所行境,就是修道。修道位的修,要数数修,不断的修习,以到达究竟。(页265)
西藏密宗所传的大手印,是喇嘛教两重秘密之一的“法性秘密”〔案:另一重为双身法,密教称之为“缘起秘密”〕,是喇嘛教最高的修行法门之一,但是这个法的所“悟”绝对不是佛教所说的开悟。为什么说大手印的“发悟”不是佛教的开悟?因为大手印无法使人悟入真如法性。释印顺虽然于《辨法法性论讲记》中举圣弥勒菩萨在《辨法法性论》中的开示:【当知此一切,略摄为二种:由法与法性,尽摄一切故。其中法所显,即是说生死;其法性所显,即三乘涅槃。】(页182)但论中说的法性即是三乘涅槃之本际——不生不灭的空性心第八识如来藏的体性,而这并不是密宗大手印之所“悟”。所谓的“大手印”,释印顺在《华雨集》第三册说到:【陈氏(陈健民)以为中国禅宗不立见,而悟入的与大手印、大圆满相同。这是不可说示的,……称这一境地为“明体”,就是如来藏心、自性清净心……。】2所以喇嘛教的“大手印”,是将观想所成之有形、有相的“明体”诳作无形无相的真心如来藏;但“明体”是观想所成的生灭法,只要离了观想境界或意识断灭时就不复存在了,这样的有生有灭、有形有相之法,当然不是不生不灭、无形无相的真实法性——自性清净心如来藏。释印顺信受西藏密宗喇嘛教所说,是故体、性不分,不知道也未曾亲证法性是真心的种种真实体性,才会无法分辨将观想所成的“明体”说为法性的过失,而且认同宗喀巴以无常空的无自性为真实法性。为何说密宗不知法性?因为圣教已经明白地告诉大众:法性是三乘涅槃之本际所显,常住心、无心相心、非心心、自性清净心、所知依……,都是第八识真如心的种种别名;这已经明白地显示空性心的种种真实自性,祂既不是空无自性,更不是观想所成生灭的“明体”,而喇嘛教的“上师、法王、仁波切”们却都听不懂,四大教派尽皆执取意识的了知相或者种种身觉境界相以为真心;而释印顺认同喇嘛教的大手印有“悟入法性”,显见释印顺对于“法性”也是无知的。
依上所举弥勒菩萨《辨法法性论》颂文来讲,法是指三界生死流转诸缘起法,法性则是指真如心——三乘涅槃本际的真如体性(因为具有真实能生一切法的自性故称法性);而释印顺却将论中所说生灭的三界诸法与第八识如来藏法性胡乱凑合,他说:【所以一般生死界中所有的一切,都名为法。法性是法的本性、真性、实性。弥勒菩萨就把此法与法性二者,总摄一切,该括一切。】(《辨法法性论讲记》页184)释印顺此说看似顺著弥勒菩萨论义,然而释印顺对法之本性的认知,乃是否定如来藏以后的缘起性空,他否定了现象界诸法背后那个能生万法的——第八识如来藏,仅能将现象界之生灭诸法的虚妄无常性当作真实法性,以此断灭空法性来“总摄一切”,即落入缘生诸法无因而生的无因论断灭空,哪能是弥勒菩萨依据第八识如来藏所具有的涅槃真性所说的“法的本性、真性、实性”呢!。
法性之本体即是大乘见道所要亲证之标的,也就是禅宗所说的本来面目,释印顺说密宗喇嘛教的大手印与禅宗所悟相同,但是释印顺以及喇嘛们却都不知道禅宗所悟的本来面目是什么。学人要证得本来面目之前,首先要先知道本来面目是在讲什么,也就是说禅宗所证悟的标的是什么,这个目标如果搞错了,那所悟的当然就是错误的。最普遍也最常见的错误,就是把意识的离念灵知或一念不生的状态当作是开悟,但意识处于种种境界中都不是开悟的标的,本来面目是第八识,不是包括第六识在内的妄心七转识;但是信受六识论的释印顺及密宗喇嘛教学人,再怎么“悟”始终都是在第六意识的境界中,无法探究到第八识,因此释印顺才会说:“悟入了法性后,说明遇到苦怎么样?遇到乐,又怎样?病时怎么样?甚至死时怎么样?得意和失意时怎么样?”然而“遇到苦怎么样?遇到乐,又怎样?”这些全都是意识相应所知的六尘境界相,纵然以释印顺的缘起性空理论去看待,纵有缘于苦乐不执著的心境,也仍然属于意识的境界,与开悟无关,因为法性之本体恒离六尘见闻觉知,根本不了知苦乐,始终都是如如不动其心,哪会“怎么样”!而凡夫众生虽然都没有开悟,但是遇到苦乐等各种境界相时,了了分明的意识心也都知道:“遇到苦怎么样?遇到乐,又怎样?”如果这样是“大手印”的开悟,那么六道一切众生个个都早就开悟了,何必学什么大手印?释印顺如此颟顸胡言,可见他不仅没有悟,而且连佛法的正知见都没有,才会赞叹密宗喇嘛教大手印的错悟同于禅门的真悟,真的是一盲引众盲,相牵入火坑。
“开悟”并不是说只要三乘菩提的正知见听闻久了,然后去整理思惟就能开悟,而是要在善根、福德、定力等种种因缘具足的条件下,透过参禅的一念相应,才能亲自去证得第八识如来藏的所在,从此才能开始随时现前观察与体验祂;当你证得了衪,现观衪的真实性与如如性,以及八识心王如何和合运作,并且了知祂才是万法的根源,从而确认衪才是真实的我,但祂却又是无我性的——没有了知六尘与觉知自我的我性,何况会有我与我所的执著!如是心得决定“祂才是真实我”,然后开始转依衪的本来自性清净涅槃之体性而安住,从此不但我见彻底断除了,并且藉由悟后转依的功德力而能渐断思惑的现行,逐渐地能于境界中淡薄不再常常生起贪、瞋、痴了;也因为有般若智慧的生起而能读懂般若诸经的真实义,同时了知三乘菩提之间只是深浅广狭的差异,而没有丝毫的冲突,进而开始渐断所知障随眠,要具备这种种功德才能叫作开悟!而且,还得要转依成功了,永不认取五阴为真实我等等,才能说是开悟不退的菩萨;如果没有这些功德受用却宣称开悟,造就了大妄语业,又未能在舍寿前如法忏悔,来世多劫三涂苦果难免,学人慎勿轻忽才是。
释印顺接著又说:“在人生一切经验中,处处以此悟入的境地去历练。所以见道以后的修行是随念前所行境,就是修道。”然而,开悟所悟入的境地是无境界的境界,因为所证悟的是无所得法——涅槃本际第八识;涅槃之中无苦、无乐、无病,无生也无死,有何境地可以去历练?而第八识自性清净,何须修行?诸入不会,又如何历练?虽然意识等七转识妄心才会与六尘境界相应,才需要历缘对境去对治烦恼及修行,然而释印顺认为悟入了一切法缘起性空,将意识心安住在那个一切法性空的境界中去历练,随著所安住的念去面对人事物的境界,不执著就是修道;然而宝爱意识心的我见未断的关系,完全不能触及三乘的见道,更别说见道后的修道了。再者,若论“修道”,广义来说,具正知见的六度万行皆是修道;然而,若是严格的定义,大乘的修道位其实是指初地通达位以后的修行,才是真实的修道。但是,无论如何一切的“修行”都是七转识妄心的事,涅槃之中没有修道或不修道的问题,因为涅槃心的体性乃是本来自性清净涅槃。
因此,信受六识论邪说的释印顺及西藏密宗的喇嘛们,于见道的内涵尚且无知错会,当然无法证得本来面目——第八识如来藏,却侈言修道乃至究竟成佛;譬如释印顺引《辨法法性论》而说:【悟达彼自性,谓真如无垢,一切唯真如;显现彼即是,转依圆成实。这五句,最后“悟”入到“达彼自性”,就是成佛的究竟位。】(《辨法法性论讲记》页266-267)然而释印顺及密宗诸师,都不知不解法性的真实义,连证悟法性的根本心都没办法了,当然是不证不解圆成实,那要如何转依圆成实?又要如何“达彼自性”乃至到“成佛的究竟位”?法性的自性即是胜义自性,也就是第八识如来藏的真实体性;开悟的人就是悟此真实自性,但不是开悟了就能一时通达般若智慧,更何况能一悟成佛,所以喇嘛教的“即生成就”、“即身成佛”只是外道的痴人说梦。
释印顺又妄解论文而说:
自性,与平常所说无自性不同,这是胜义自性,是智慧所体悟的究竟真实。自性,或译本性,是本来如是的体性。众生、凡夫所见到的一切法,直觉到是这样的,以为这是一切法的真相,不知这是虚妄分别所现,如执为真实如此,那是颠倒的,错误的自性。这种妄执自性,是毕竟不可得的;遍计所执自性,非彻底破除不可的。一切虚妄执著所显的一切法本性,禅宗称之为本来面目的,是一切法的如实相,也名为自性,就是胜义自性。(《辨法法性论讲记》页267)
释印顺经常错解佛法而作出荒谬的论述,譬如他说:执著一切法“真实如此”,“那是颠倒的,错误的自性”。释印顺还说只要不将一切法执为真实有,就是悟入“一切法本性”,说这就是“禅宗称之为本来面目的”、“是一切法的如实相”、“就是胜义自性”。然而,自性并无所谓正确或是错误,只能是“有”或“无”,并且是以第八识具有不生不灭、能生万法等真实自体性说为有自性(胜义自性),因此相对而说蕴处界一切法都无自性;而无自性也不是“错误的自性”,并且不论释印顺等六识论者,执不执著一切法“真实如此”,都无法改变一切法无自性的事实。再者,禅宗说的本来面目,也不是释印顺所错解的“胜义自性”;因为“胜义自性”是法性,是第八识的真实自体性,不是释印顺所认取的缘起性空现象是“一切法本性”。“一切法本性”从实际理地来说,就是真如法性,也就是一切法胜义“无自性”性,当然不是现象界的缘起性空可以称为胜义自性;而且不论是否将真心所生显的一切生灭法认作真实,都不能改变一切法生灭不住、虚妄不实的法相,所以无常法的缘起性空必定不是“一切法的如实相”!释印顺依文解义而说“自性,或译本性,是本来如是的体性”,但他却无法如实信受与理解;殊不知定性的二乘人,虽然依于圣教而能成就一切法“苦、空、无常、无我”的观行,断除了我见乃至我执而证得解脱道果,但却无法证得禅宗的本来面目,无法现观胜义自性“本来如是的体性”,何况是如释印顺等否定第八识而且具足我见的增上慢人之所能知。至于遍计所执自性,这是在讲第七识意根对于一切法(包括依他起的虚妄生灭诸法)具有的普遍计度执著性;释印顺说“遍计所执自性,非彻底破除不可”,这句话表面上看来是正确的,但是如释印顺等信受密宗喇嘛教六识论邪说的人,否定第七识及第八识存在,坚持意识或意识细心是不会灭的,就必然错会遍计所执自性,例如释印顺就是误把意识心执著诸法真实当作遍计所执自性,如此嘴上说要破除遍计所执自性,其实是绝对无法破除的。
释印顺说:
证悟通达一切法的自性,就是“真如无垢”,就是离染的真如。世俗学者,有些学佛者,对于真如自性,每想像为万有以外的,或万有之内的本体,意解为一实体。佛法所说的自性,是从一一法的自性,推究到、体悟到一一法的本体,这就是胜义自性。所以胜义自性,不是在一切法以外的,也不是在一切法内部或底里,另有一微妙不可思议的自性,而是一一法的真相。如眼识有眼识自性,耳识有耳识自性,……,依世俗所见的不同特性而立。现象界的一一自性,都是唯心所现的,观一切法虚妄,通达一一法无所得,体悟一切法(胜义);从一一法上推究到究竟处,超越了能取、所取,能诠、所诠,到达的胜义,是一一法的本性,胜义法性的体悟,名为‘自内所证’,就是内证的一切法性,而不是在一一法外的什么。观一一法不可得,一切法相都不见了,称此自内所证的为‘真如’(法性),因为虚妄相没有了,一切法无二无别,平等平等,所以名为真如。这不能想为万法以外或万法以内有个实体,再从这个生起一切;佛法是不说从自性生起一切的。(《辨法法性论讲记》页267-268)
释印顺说“证悟通达一切法的自性,就是‘真如无垢’,就是离染的真如”,然而释印顺不相信有第八识,不知道第八识才有能生万法的胜义自性,一切法都依于第八识的胜义自性而生显,因此相对于胜义的真实自性而说一切法都无自性;而真如就是指第八识,所以“一切法的自性”当然不是“真如无垢”;而且释印顺主张安住于缘起性空去观一一法,不去执著境界中诸法法相的意识心,就是“灭相”了,当时意识心的了别性就是离染的真如,就是真如无垢,然而就算意识心的了别性不著相、“灭相”了,其实还是生灭的意识心,与“离染的真如”完全沾不上边。再说,第八识真如与所生的一切法同时同处而非一非异又不相在;如果一切法就是真如,那么一切法灭的时候,真如也会跟著灭了;然而事实并非如此,五蕴身心虽与真如同在,真如与五蕴却又是不相在,所以阿罗汉灭尽蕴处界入了无余涅槃,其真如心依然存在,不会跟著灭亡;这正是佛法最根本而胜妙的法义。
释印顺说:“世俗学者,有些学佛者,对于真如自性,每想像为万有以外的,或万有之内的本体,意解为一实体。佛法所说的自性,是从一一法的自性,推究到、体悟到一一法的本体,这就是胜义自性。”由于释印顺不相信有第八识如来藏,认为真实如来藏只是后人的想像,所以他无法如实如理解释佛法所说的自性,因此就自意妄解而认为一一法有自性(把一一法皆无常缘起性空当作胜义自性),从而能“体悟”到一一法的“本体”,说“这就是胜义自性”。但释印顺说的这个本体是什么?释印顺等六识论者所说的本体无非是无根本因的缘起性空,而且释印顺说的“缘起性空”只是依于缘起诸法“此生故彼生,此灭故彼灭”的现象而建立的“概念”,又缘起诸法都是依他起的被生之法,不是能出生诸法的本体,只有第八识如来藏才是能藉缘而出生一一法的本体;否定了第八识如来藏而说缘起性空,本质上就是断灭空,哪还有本体可说。
释印顺不信、不知、不解第八识这个胜义,纯凭臆想揣度才会说:“所以胜义自性,不是在一切法以外的,也不是在一切法内部或底里,另有一微妙不可思议的自性,而是一一法的真相。”一一法的真相就是背后有一微妙不可思议的胜义自性,要这样讲才契合佛法的胜义;若离开了真如的胜义自性,则所说必定都是言不及义;如同释印顺否定了第八识而说胜义自性,就只能落入断常二边,永远也探究不出一一法的真相。
释印顺的说法常常是非混杂——引用经论而依文解义时,则看似正确,若是依彼自意妄解的创见,就自相矛盾而错谬百出;而且他依文解义的地方也总是似是而非,其根本的问题就出在他否定八识正理。例如他说“现象界的一一自性,都是唯心所现的”,这句话看似正确,因为万法的一一自性都是由第八识如来藏心所生显;然而释印顺坚决否定第七识、第八识的存在而主张“意识细心”不灭,因此他的“唯心所现”显然是指“意识细心”,然而“意识细心”仍是意识心,是由意根、法尘为缘才能由第八识如来藏出生之法,被生之法都无自性,如何能出生“现象界的一一自性”?又例如,真如是第八识如来藏所显的真实性与如如性,有时也以真如代称第八识心体,但都不是释印顺说的:“观一一法不可得,一切法相都不见了,称此自内所证的为‘真如’(法性),因为虚妄相没有了,一切法无二无别,平等平等,所以名为真如。”因为释印顺等六识论者“观一一法不可得,一切法相都不见了”,正是断灭见,释印顺不承认自己落于断见,竟还欺诳大众说“此自内所证的为‘真如’”。诸法都是由法性第八识藉缘而生而显,都没有真实自性故称为空相;真悟者是从法性的实际理地来看待一切法而说无一法可得,这才是圣教中说的“法不可得”;而“自内所证”是只有亲证第八识真如心的菩萨才有的智慧,因为菩萨悟后不仅能现观真如,还能现观空相乃是真如心之所生显,这才是“自内所证”;不是释印顺痴心妄想地“观一切法相都不见了”能叫作真如,能有“自内所证”。再说,当阿罗汉舍寿时,将蕴处界一切法都灭尽了,而仍有涅槃本际第八识独存称为无余涅槃;然而释印顺否定第八识的存在,则“一切法相都不见了”就成了断灭空,哪还有什么真如?可见释印顺对真如的解释是错误的,也因为错会真如,才会以为喇嘛教的大手印也能证悟真如。释印顺又以为一一法灭了还有“灭相”,而此灭相已不能再灭了,认为意识心的了别“灭相”了就是真如,这纯粹是荒唐无知的呓语。另外,一一法在灭了之后就是灭了,诸法灭已空无所有,而所谓的“灭相”,最多也只是存在有情意识心中,对已灭诸法的记忆影像,当眠熟时意识断灭即不复存在,乃至死后意识永灭则“灭相”更是永远灭失,又怎能说是真如?真如是第八识如来藏的真实性与如如性,不是“灭相”的空无所有叫作真如。
释印顺说:“佛法是不说从自性生起一切的。”这又说错了,这种说法完全违背佛的所说,佛法中能生万法的“自性”是指第八识的真实自性,这正是达摩祖师传入中国的正法眼藏——如来藏妙法,而一切真悟者皆可以《楞伽经》来自我印证以及悟后起修;有没有开悟,就端看你知不知道“一切法从何而来”?要能亲证而现观一切法从如来藏这个胜义自性出生而来,并且能够如实转依这个真如的清净体性,这才能说是真正的开悟。为何如来藏有能出生万法的自性?《楞伽经》告诉我们,如来藏有七种性自性,所以有能生万法的胜义自性。因此六祖慧能赞叹说:“何期自性能生万法!”所以,不是没有如来藏这个胜义自性而能有一切万法,当然这个自性并不是世俗法中所说金有金的自性……等世俗自性,而是有情各自唯我独尊的胜义自性,这个能生万法的自性才是不二、无二的。可是释印顺却说:“佛法是不说从自性生起一切的。”这当然又是说错了,严重误导众生!
“证悟通达一切法的自性,就是‘真如无垢’,就是离染的真如。”这句话出自六识论的释印顺之口那就是邪说,但如果是由真悟的菩萨来说就没有什么不对,因为真悟者是将一切法摄归第八识真如心而说。当第七住菩萨证悟自性清净的第八识心体之后,开始悟后起修而渐次通达一切法的自性其实皆由第八识所生显、都摄归第八识的部分体性,如是地地转进增上,乃至究竟断除二障而臻于福慧究竟圆满的佛地时,第八识成为究竟清净的无垢识,能现一切不可思议法,这才是弥勒菩萨所说真正究竟的“悟达彼自性,谓真如无垢”之正义。释印顺所说一切法的自性,“如眼识有眼识自性,耳识有耳识自性,……,依世俗所见的不同特性而立”,这就如同金有金的自性,铜有铜的自性,这不是胜义自性;必须能亲证而现观一切法都无有能生万法的真实自性,只有如来藏才有能生万法的自性,并且能如实转依如来藏的清净性,这才是真正的证悟。一切法都无自性,所以一切法不是真如无垢;离染的真如是在讲第八识如来藏,不是讲一切法具有真如的体性。只有胜义菩萨能将一切法摄归真如,因此才可以说“一切法真如”,而这是释印顺等六识论者所完全不可思、不可议的真实智慧境界。
释印顺说:【当真见道时,一切虚妄相不现前,体证到一切法清净真如,但杂染没有消尽,出观时种种虚妄相又现。】(《辨法法性论讲记》页269)
真见道是开悟明心,开悟明心不是一切虚妄相不现前,而是体证到与一切虚妄相非一非异而不相在的本来性净涅槃真如心;开悟不是世间禅定的入定境界,所以不会有“出观”之时,释印顺误以为开悟就是进入定境的“一念不生”,所以才会说“出观时种种虚妄相又现”。如果开悟是这样,那就变成入定有悟,出定就没悟了,这种“悟”不是开悟,而是错误!开悟所悟的是法界大定——大龙之定,此定本然而没有入定时,更无出定时;有情因地时的真如心是非清净非不清净——第八识心体本身自性清净,却含藏了七转识相应的杂染法种;这不是仅凭意识思惟可以了知的,这正是《胜鬘经》中佛所开示的:【自性清净心而有染污,难可了知。有二法难可了知:谓自性清净心难可了知,彼心为烦恼所染亦难了知。如此二法,汝及成就大法菩萨摩诃萨乃能听受,诸余声闻唯信佛语。】3释印顺则是连佛陀的圣教都不肯信受,才会有种种荒谬而笼罩人的虚妄说法。
释印顺说:
法性是法的本性,是本来如此的。本来如此,所以真如、法性,是超越了时间观念的,但一般说起来,总是从时间观念去想,本性被看作从过去以来,一向如此,于是问题丛生了!……可是,如从时间上去说,还是先有真如?先有无明?还是同时而有?如同时而有,为什么有主客之分?(《辨法法性论讲记》页273-274)
释印顺说:“真如、法性,是超越了时间观念的,但一般说起来,总是从时间观念去想,本性被看作从过去以来,一向如此,于是问题丛生了!”可叹释印顺就是不肯相信佛说有无始以来恒常自在的真如心第八识,才会“问题丛生”!那么到底丛生了什么问题?这问题可大了!释印顺提出质疑说:“如从时间上去说,还是先有真如?先有无明?还是同时而有?如同时而有,为什么有主客之分?”这就是标准的六识论者才会有的质疑,因为六识论的人以意识为真心,而意识一定有过去的、有现在的以及有未来的,所以他无法了知《金刚经》中“过去心不可得,现在心不可得,未来心不可得。”所讲的那个不与时间相应,更没有去来今的常住金刚心的体性;释印顺等六识论者总是将真心如来藏与七转识妄心的体性混为一谭,全部套到意识心上来作思惟,当然是牛头不对马嘴,岂能没有问题?
既然从真心的实际理地来看,没有过去、现在、未来,也就是没有时间可说,所以释印顺说:“所以真如、法性,是超越了时间观念的。”本来应该是没错的,只是他自己不肯信受,始终执取意识细心为真心,才会又从时间观念上去问:“是先有真如?先有无明?还是同时而有?”这就已经是错了,还又再提出质疑:“如同时而有,为什么有主客之分?”那就更是错到骨子里去了。因为真如即是第八识,而第八识没有过去、现在、未来,真如与无明也没有所谓的主客之分;主与客都是意识分别而有的观念,由于意识有能取、所取的虚妄分别才会有主客之分,而真如心离六尘觉观,何来主客之说;释印顺就是不信佛语,只信自己意识的妄想,所以总是以自意来妄解佛法,难怪处处错会而谤佛、谤法。
释印顺又提出说:
假使说先有无明,后有真如,那真如不成其为真如,起初没有而后来才有,这是不符真如定义的。如先有真如,后有无明,这过失就大了,这是不能成立的!既然先有真如本净,为什么后来又起无明呢?有的说,真如本净,由于一念不觉,一动念而有无明。试问:有了无明才一念不觉呢?一念不觉才有无明呢?没有无明,为什么会一念不觉呢?假使真如本来清净,后来会忽然而有无明,那大家不用修行,因为修行是没有用的。你就是修到了成佛,完全清净了,说不定忽然一念,垢染又起来了。所以说先有真如,后有无明,这都是从时间观念去说本性,说客尘,这才陷入理窟,无法自拔。(《辨法法性论讲记》页274)
即使有人认为释印顺这些问题问得似乎有道理,可是他的解释绝对只会令随学者“陷入理窟,无法自拔”。释印顺既然知道:“假使说先有无明,后有真如,那真如不成其为真如,起初没有而后来才有,这是不符真如定义的。如先有真如,后有无明,这过失就大了,这是不能成立的!”那就应该要信受佛法所说无明依附于真如而有,都是无始以来就存在的,但他却还是要再问:“既然先有真如本净,为什么后来又起无明呢?”释印顺显然就是具足无明而又不相信圣教,所以总是错解经论,才有这种种不如理的问题,而“陷入理窟,无法自拔”。圣教中开示无明有二种:无始无明与一念无明;无明就是不知,也就是相对于明而说无明:因为不知道蕴处界虚妄而产生我见、我执、我所执,导致有情在三界六道不断随业生死流转,这是属于一念无明(烦恼障);因为不知道法界实相第八识如来藏而障碍成佛之道的开展,则是无始无明(所知障)。众生无始以来都不知道有个如来藏,所以有无始无明;而众生也从不曾与无始无明相应,即使是二乘圣人也只能断除一念无明所函盖的四种住地烦恼,但仍未能与无始无明相应,要到回小向大成为菩萨,起心开始探究法界实相时,才初始与无始无明相应,但仍无法打破它,直到参禅开悟明心的时候才算是打破第一分的无始无明。从这里也可以知道,禅宗的开悟即是证悟第八识如来藏,也就是打破无始无明才能生起般若智慧,而渐次迈向成佛之道。因此,信受密宗六识论邪见的人绝对无法开悟,他们连第八识都不承认或是错会了,那要悟个什么?既然无法使人开悟,密宗的大手印当然就只是戏论。
释印顺说:
“真如”(指绝对的真理)是“离言说相,离心缘相”的。真理,不但离言说(文字)相,不是一般的语言文字所能明才能表达;还是离心缘相,也非一般的认识所能认识。我们的感官认识,或理性的认识,以及依认识而有的语言文字,在在都含有一种错误。认识到大的宇宙,小的微尘,或是事相,或是理则,无一能离此隐密的惑乱,所以说一切都是虚妄。那惑乱的根源,症结,到底在那里?4
这些惑乱释印顺的根源与症结,就是在于他信受了密宗喇嘛教的六识论邪说及大手印、无上瑜伽等邪行。佛法是八识论正理,而佛法中所谓的无上瑜伽是与无上法第八识真如相应的意思;然而密宗喇嘛教所说的“无上瑜伽”却是盗用了佛法名相来作为双身法的包装用代名词。喇嘛教说无上瑜伽双身修法能使人“即身成佛”,然而双身法的乐空双运乃是攀缘于淫欲乐触的意识境界,而第八识真如却诸入不会,是没有任何境界的,何况会有意识心的种种攀缘相?二者体性迥然不同。虽然释印顺有时也随顺圣教依文解义而说“‘真如’……不但离言说(文字)相,不是一般的语言文字所能表达;还是离心缘相,也非一般的认识所能认识”,但是释印顺却又认同喇嘛教的大手印,以及双身法中不离心缘相的意识境界,是与禅门所悟离心缘相的真如相同,如此自相矛盾真是让人不知所云,显然地,释印顺其实不信不解圣教的真实义。换言之,因为释印顺信受喇嘛教应成派中观六识论邪见,他对于圣教的理解必然错会,其说法即使有时表面上看似正确,然而事实上仍只是断灭论者的虚妄想,毫无真实义可言。譬如释印顺接著又说“我们的感官认识,或理性的认识,以及依认识而有的语言文字,在在都含有一种错误”,而喇嘛教的大手印及双身法正是“感官认识”,照释印顺的说法应该最少也都“含有一种错误”,但他却又认同密宗喇嘛教把“感官认识”的双身法淫乐之触说为无上瑜伽,又认同大手印的观想明体有“悟入法性”,释印顺如此自语相违竟然始终不知不觉,坚持认同这些完全跟佛法背道而驰的外道邪说为佛法,真是颠倒至极。喇嘛教的种种邪说与邪行,如此违背佛法的正理、正修,只会戕害众生的法身慧命,甚至误导众生沦堕三途;就连解脱道的断我见都不可得,又怎么可能使人开悟?所以,释印顺说密宗的大手印有“先发悟,悟入了法性”,这真是胡言乱语。会有这种妄想是因为释印顺主张“意识细心”常住,譬如他说:【念念存想有佛在心里。这还是有想念的,更微细到想念不起,心佛不二,佛恒住心中,那就是得道开悟了。】5但他好像也觉得这样讲不太对,所以他接著又说:【念佛与禅,“宣什”是真的统一起来。这一修法,是可用以摄心入定的。在大小乘中,也有类似的修法。但只是这样,以为是得道了,有些人是不会同意的。】6虽然释印顺也察觉到自己这个严重而且根本的错误,而心虚地说“有些人是不会同意的”,但释印顺却依然固执己见而说:【以念佛为方便:先念“一字”佛,就是只念一个“佛”字。先引(长)声念,渐渐的低声念,再渐渐的微声念,声音轻到只有自己听到。再不用出声音念,而是意想在念佛。意想,还是粗的,更微细的是心念。……这还是有想的,更微细到想念不起,心佛不二,即心即佛,那就是得道开悟了。】7释印顺全然不知无论再怎么样的“更微细到想念不起”,仍然是意识境界,而意识是虚妄的,必须有意根、法尘为缘才能由第八识生起,所以凡是计著意识种种变相境界为常者都不是得道开悟。
释印顺在《华雨集》中又提到:【说到悟入,中国学佛的人,开口是开悟,闭口也是开悟,悟是悟入真如的意义。】(《辨法法性论讲记》页211)开悟是亲证真如心第八识如来藏才是正确的,但这却不是否定第八识真如心的释印顺所能知;而真正发大心的学佛人之所以“开口是开悟,闭口也是开悟”,是因为“向上一路,千圣不传”,岂是轻易能得?如果不是心心念念如丧考妣地参禅勤求开悟,绝难有见道的因缘,所以达摩大师云:【诸佛无上妙道,旷劫精勤,难行能行,非忍而忍,岂以小德小智、轻心慢心,欲冀真乘,徒劳勤苦。】8而一切真悟禅师,不论开口闭口都有为人处,学人因缘成熟时一念相应便知;若是认妄作真者,再怎么仿傚真悟禅师的作略,终究逃不过明眼人的法眼,那就会变成开口不行,闭口也是不行,当然就是悟错了。开悟是成佛之道上的第一个大关卡,但这却是个无门关,学人必须发大菩提心,具足开悟所须的正知见及其他各种条件,才能有因缘得入无门之门;反观密宗学人,连佛法的正知见都不具足,如何能开悟?所以释印顺所见到的大手印之“发悟”纯属错会,所谓大手印的“大成就”者其实都没有开悟。
释印顺不信受八识论正理,也就不知不解开悟的标的乃是第八识如来藏,因此他把虚妄体悟之“缘起中道”的世俗道理说为开悟,例如他在《华雨集》第一册中说:
一个人若是体悟不够,当他护正法、化众生时,往往难免不是偏有,就是偏无,或者是亦有亦无,非有非无,落于执著戏论之中。对人生的态度,不是标榜乐行,便是标榜苦行。佛当初出家修行时,也曾经过在雪山的六年苦行,而那种苦行,真是苦不堪言。吃的是一麻一麦等最少而又最粗劣的食物,有时甚至不吃。但是,并没有开悟。佛这才舍弃了苦行主义,到菩提树下,而终于体悟到了缘起中道的真理而开悟。……所以佛法之中,决没有开示我们,要我们去追求享受,但也并没有要我们去吃各式各样的苦。因此不论是自己修行,或者是教导别人,都不应该采取任何偏激或绝对的态度。……中道是佛法的指导原则,不论是就事、就理或者是生活态度,皆应以中道行之。因为唯有如此,才能够护正法,化众生。9
显然释印顺所“体悟”到的是:在修行事相上“都不应该采取任何偏激或绝对的态度”,这就是他所谓的“缘起中道的真理”。然而,佛法中所说的“缘起中道的真理”是指真实中道,也就是大乘法的涅槃中道——实相心第八识如来藏的种种中道体性,这才是真正的“缘起中道”。这个中道是绝对待的真理,而且是唯一且客观的中道正理,这与事相或生活态度上之相对待模棱两可的主观中道是截然的不同;释印顺不知不解真实缘起中道的胜妙义理,将缘起中道误解为是于苦乐的抉择中,取其不苦不乐而说中道;这是依于事相上而说主观的中道,然而真正的缘起中道是远离主观与客观的涅槃中道,是本来就离于两边亦无有中间的绝对中道,不是在9释印顺著,《大树紧那罗王所问经偈颂讲记》《华雨集》第一册,正闻出版社,2014年6月修订版一刷,页93-95。事相上取其相对待的中庸之道而说之为中道。因此,唯有第八识涅槃心才是真正的中道:涅者不生,盘者不灭;涅者不来,盘者不去……;学人若想要亲证涅槃的无量中道妙义,不是去问先有鸡还是先有蛋,而是要去探究在“还没有鸡、还没有蛋之前是什么?”这才是父母未生前的本来面目。参禅人悟前就是去参究“有物先天地,无形本寂寥,能为万物主,不逐四时凋”(《鼓山为霖和尚餐香录》卷上)的是什么?当一念相应时,就会了这能生万法的涅槃心。所以亲证涅槃心才是真正的开悟,才能真正体悟缘起中道的真理,但这绝对不是释印顺所说的无根本因的缘起及事相上的中道。
所以说,那些认同或修证密宗大手印的人,都没有悟得涅槃心的所在,当然没有“发悟”!如果悟到涅槃心了,自会转依祂的清净中道体性而安住,就不会说:“遇到苦怎么样?遇到乐,又怎样?病时怎么样?甚至死时怎么样?”涅槃无生无死,无苦无乐,离一切境界,释印顺却还问说遇到种种境界时怎么样?这些愚痴之问,正好证明他没有开悟。因此说,释印顺及自古以来修证密宗大手印的人,没有一个是真正开悟的,都是错悟的增上慢者,造作了大妄语等重大恶业,不免后世长劫三涂苦报,实在令人悲愍。一切发大心“护正法,化众生”的佛弟子,应该要以亲近真善知识为首要之务,闻熏正法、建立正知见,并依之如理思量、如法修证,才能有得见诸佛无上妙道的因缘。(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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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释印顺著,《华雨集》第一册《辨法法性论讲记》,正闻出版社,2014年6月修订版一刷。
2 释印顺著,《华雨集》第三册,正闻出版社,2014年6月修订版一刷,页215-216。
3 《大正藏》册12,页222,下3-7。
4 释印顺著,《佛在人间》,正闻出版社,2014年11月修订版一刷,页231。
5 释印顺著,《净土与禅》,正闻出版社,2003年4月新版二刷,页200。
6 同上注。
7 释印顺著,《中国禅宗史》,正闻出版社,2016年7月修订版一刷,页155。
8 《景德传灯录》卷3,《大正藏》册51,页219,中14-16。
9 释印顺著,《大树紧那罗王所问经偈颂讲记》《华雨集》第一册,正闻出版社,2014年6月修订版一刷,页93-9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