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收月现风雨路(一)
序 文
末法时期,弘传正法,非常艰难。跟随 恩师十余年,陪同 恩师走过弘传大乘菩提道之道路,历经了多少大风大浪;三次法难,身在其中,见 恩师对众生之悲悯,常常感慨万千!大善知识住世人间,很多众生均无福报得遇;即使得遇,也往往身在福中不知福,只刚刚进入内门修菩萨行,就自慢情高,急著想要独创一方就忘恩负义起来,却造就了谤 佛、谤法、谤师、破和合僧之大恶业,令人叹息!
早期 恩师弘法非常艰辛,没有一个固定道场,只要有人来修, 恩师均以师兄弟相称;弘法心切,慈悲众生,以为众生根器均跟他一样,半年或一年就给予明心。有些人甚至未见佛性就自称见性了, 恩师为了爱才,也不给说破,只是要他们在功夫上多加用心。以师兄弟相称,就容易使学子失了尊师重道之心,往往自以为是,以为所修就跟老师一样。实际上,如同 佛在《大般涅槃经》中所说明心、见性只得少分证量,明心见性之后方是起修,往后的别相智、道种智、一切种智,均需要善知识来给予摄受教导。
恩师为了挽救诸方大师及众生能远离邪法、邪见乃至破坏佛教根本大法之重罪,不得不做破邪显正之工作。早期 恩师均不指名道姓,而后发现这样作用不大,想起 窥基大师当年力劝 玄奘菩萨在《成唯识论》中不指名道姓,导致破邪显正功德不彰之史实,后来 窥基大师不得不在《成唯识论述记》中改变心态,公开的指名道姓破邪显正,而后 恩师才开始指名道姓破斥大师们的邪见。亦有乡愿情执者,不能安忍于 恩师力护正法、破邪显正之壮举;更有师心自用者,于同修会中兴风作浪,置众生法身慧命于不顾。因为有此种种退失菩提之举,导致后来陆续发生三次法难;二○○三年初的法难,幸赖 恩师沉稳掌舵,在一日二夜中疾书万言以破邪说,才使同修会得以在短时间内回复平静。
十余年来随侍 恩师,十分了解 恩师一路悲悯众生之辛劳;而这些辛劳,鲜为会内同修所知,更遑论会外人士。而今提笔,希望能呈现出 恩师护持正法、救护众生所付出之心力,藉之使同修、众生珍惜身边的这一位大乘胜义僧宝,以此救护众生免于谤 佛、谤法、谤胜义僧及破和合僧之大恶业,为自己的法身慧命多做功德。
最后,谨在此回向,期望诸方大师们能放下身段,效法现代禅李元松老师之勇气,在有生之年,公开忏悔未悟言悟的罪业,并进一步在正法上如实修习,并让正法回归寺院,这也是 恩师之心愿。
南无本师释迦牟尼佛
南无观世音菩萨
南无恩师平实菩萨摩诃萨
“世事如舟挂短篷,或移西岸或移东,几回缺月还圆月,数阵南风又北风;岁久人无千日好,春深花有几时红,是非入耳君须忍,半作痴呆半作聋。”这首诗是赵耀东先生之作,挂在我以前的办公室墙上。这首诗写尽了我多年来随侍 恩师弘法之心路历程。
恩师早年在圣严法师座下,参禅应有的功夫都已经自修成功了,但因为参禅知见被误导了,所以一直无法契入实相心;而后放弃所学知见,自己苦参十九天之后明心见性;本以为圣严师父有悟,就把见道报告呈给师父,但……一直迟迟没有答复;而后因为师父某一排挤 恩师的事件,才起心动念加以检查,才发现师父并没有悟,从此一心只想度师父,希望师父也能够悟。但……所得到的是被孤立在一旁,二年后 恩师只好就此远离。
早期 恩师为了想把正法发扬光大,非常艰辛,自己掏腰包印了《无相念佛》一书到处去发,但却遭遇到许许多多的困难。十余年来 恩师为了弘法之大愿不辞辛劳,在这其中又遭遇三次法难!末学十余年来随从 恩师在菩提路上,历经了大风大浪,几回缺月还圆月,数阵南风又北风;几次之念退,却想起 恩师荷担如来家业如此之辛劳,不敢再有此念头,又赶快回到法上不敢懈怠,不起二心,十年如一。这首诗常做为自己之座右铭,时时提醒自己要修忍辱。
学佛缘起
我生于台湾中部的一个小镇,家境小康,成长过程很少吃苦。长大后也有一份固定工作,且处处受到长官之爱护,可说一路顺遂。孰料好景不常,二十余岁时奉父母之命成婚,就此陷入连串的漩涡中。当年家中同修不仅脾气暴躁、蛮横不讲理,更动辄以暴力相待,其间多少次想离开,因不愿见到两个孩子没有一个完整的家而作罢。
十二年前的某一天,下班去买菜,晚了十几分钟到家,一到门口就看到我同修拿了一支很粗的木棍,等我机车一停,他就乱棍打来,边打边责怪我这么晚才回来,当时连公婆都拦不住,只能在一旁直骂他发疯。事发当时痛得完全说不出话来,当天晚上更因疼痛无法入睡。就在似睡非睡之中,见到 观世音菩萨来到床前,身穿五彩衣服,非常庄严,我摸著 观世音菩萨的手直问她:“你是谁?跟我讲啦,你是谁?跟我讲啦……”,但她一直没说话,几分钟之后就消失。清醒之后,把脑海中所见过的神像一一想过,才发现是 观世音菩萨。第二天上班后奇妙的事情发生了。十几年来尽管周遭有很多同事念佛,但从来没有人叫我念佛,当天却在八点、八点半、九点钟,分别有人各都拿了两、三卷佛号录音带,还有一本念佛法门的书给我,当时只觉得不可思议,因为我并没有告诉任何人昨晚的事。更不可思议的是我打开录音带一听,眼泪就直流;尤其听到心经的录音带,泪水更是如泉涌。从那个时候开始,我就决定持名念佛,每天一回到家就把录音机带在口袋,跟著念佛。同修如果开骂,我就把录音机开大声以免听到骂声,并开始修忍辱。
随后两年间,从持名念佛而后心念心听。刚满两年时,有一天正骑著机车,突然间佛号遍满,不念而念,佛号的声音一直存在耳中,从此念到哪里佛号就到哪里( 恩师说这是持名念佛的念佛三昧)。就在这个时候,遇到一位师姐,要我看话头,并说看话头会开悟。因从来没有听过什么是话头,就问她:“什么是话头?要如何看?”她回答说:“你就一直念‘念佛是谁’。”(现在知道这是话尾而不是话头),她并且给了我 恩师的电话。与 恩师素昧平生,就这样鼓起勇气打电话给 恩师, 恩师很慈悲的问《无相念佛》看了没有,我说还没拿到, 恩师说拿到后看三遍之后再打电话来。
《无相念佛》的书拿到之后,看了一遍好欢喜,就开始拜佛。很快的《无相念佛》看了三遍,之后打电话给 恩师,请教 恩师要如何忆佛。 恩师慈悲教导:“当你心心念念想念一个人的时候,那个念就是,把这个念转去想观世音菩萨就是了。”当时马上想到我现在与 恩师讲电话,想著 恩师,但与 恩师不曾见面,所以是无相,哦……把这个念转去想 观世音菩萨不就是了吗?电话一挂, 恩师的声音慢慢由脑海中消逝,但想著 恩师的念仍在,这不就是忆佛念佛吗?很快的我就已掌握无相念佛的心念心忆。
刚开始拜佛时,我同修处处障碍,早上拜半个钟头、晚上拜一个钟头,我拜多久他就在后面骂多久。当时屡次想停下来,但转念一想:这一停,今生就无缘再学佛了!所以随他骂,就这样的坚持下去。也非常感谢 恩师时时帮助我、鼓励我,要我拜忏,把功德回向给同修的冤亲债主,并对同修好一点。我遵照 恩师的话去做,每次拜佛都泪流满面,就这样整整过了一个月之后,忆佛净念上手了,同修也骂得少了。满三个月后的一天早上,在拜佛之中突然间得蒙佛菩萨加持,忆佛一念相续,自此不论是在行、住、坐、卧,忆佛之念都不断,且明显与日常生活中的其它念头并行,欢喜之余马上打电话向 恩师报告,经 恩师确认这是双运的具体表现; 恩师同时又说:“以后中部要等你了!”当时因贪恋世俗,诸般习性、性障都还很重,所以一听之下马上向 恩师表示自己能力差、不可能等等。 恩师却说:“没有别人,就是你!等因缘成熟时,你就有办法。而且因你没有办法来台北,现在没有办法再教导你了,你要等《悟前与悟后》这本书出版,同样也要看三遍之后再打电话来。”我以为书很快就会出版,孰料 恩师表示要再等两年。两年?那我现在要做什么? 恩师回答:还是每天忆佛、拜佛,不能间断。 恩师又另外交待,因中部没有人修这个法,怕我一不小心就被其它邪法所转,所以暂时不能对其他人透露修习内容,等因缘成熟自然会有人来跟你共修。
这段期间除每天忆佛、拜佛之外,也助印《金刚经》、《心经》、《妙法莲华经》,并买佛号录音带到处结缘。一年之后忆佛之念更坚实、更稳固,就自行转为看话头。刚开始无法看住,话头一直掉,自己怀疑是否方法错误?就打电话请教 恩师,经 恩师慈悲的一一说明:“看话头是要看住话之前头,在这句话还没出现之前,就看住它,如同这句话刚刚要浮出水平面之前,就在水平面上看住它,且要很清楚知道你是在看哪一句话的前头;同时眼睛看到哪里、话头就要到哪里。” 恩师又特别交待要多拜佛,因为看话头主要是靠自己,较少佛菩萨的加持(后来才懂得 恩师指的是佛菩萨对不同的状况有不同的加持方式);而拜佛一拜、罪灭恒河沙,且要靠拜佛才能养成好的定力,话头才能看得好。我在追随 恩师之前,从来不曾去过寺院,偶尔参加一些法会,去了也不相应,就如同一张白纸一样;现在有了 恩师的指导,就完全照著 恩师的指示,每天按部就班做功夫,既不心急,也没有丝毫懈怠,就这样慢慢练看话头的功夫。
中部地区开课缘起
二年又三个月后的一天晚上,在梦中见到一位师姐躺在病床上,同时听到一位女老师(后来知道是 观世音菩萨)详细教导我如何替那位师姐治病。第二天上班时,因缘际会走进一位女同事的办公室。我的同事中有许多学佛之人,因为这位女同事的父亲也在教人念佛,所以我曾经送她《无相念佛》一书,遗憾的是当时她父亲表示:“这是上根人修的,对我们不适合”,而无法成就她来修习这个宝贵的法门。那一天当我走进这位女同事的办公室,看她似乎身体极度不适,一直喊痛,我就自告奋勇,依据梦中那位老师的教导帮她治疗,神奇的是我怎么碰、她就怎么好!事后因自己本来 无意要帮人治病,仅是照著梦中那位老师的教导应机演练而已,所以特别交待她不要向人透露这一件事,怎知她忍不住又告诉另一位张姓女同事。那位张师姐的儿子因车祸手部受伤,每天晚上需要做复健,连续好几个月下来却一直没有起色,听了这个消息,就要我帮忙看看。当时我并无把握,纯粹抱著试试看的心情,就到她家。一到她家,发觉房子好大,念头一动,就问楼上可有佛堂?她说四楼有,我就先上四楼礼佛,礼佛完后念头又再一动:这佛堂若能当道场该有多好!下楼后我就帮她儿子看手,第二天她告诉我,她儿子的手已经大为好转,我直觉回答还要再两次,果然再经两次就完全痊愈。
此后陆续有同事要我教她们忆佛拜佛,而且人数越来越多,使得我中午都没办法休息,于是起了开辟同修会中部道场的心。沿著之前的因缘,我直接请张师姐提供她家的佛堂当道场。蒙她与她的同修詹师兄慨然应允,所以就与张师姐、詹师兄到台北面见 恩师(虽然说来是第一次与 恩师见面,其实在梦中早已见过),请求 恩师答应在台中开班,经 恩师慈悲首肯,回来之后就努力筹备道场,而詹师兄、张师姐也很热心的帮忙出钱、出力(因当时还没有一个组织,同修会还没成立)。终于在我学无相念佛满两年半的时候,道场一切就绪,蒙 恩师慈悲,同修会于一九九六年六月十五日在中部正式开课,地点就在新社乡,开课之后一直都维持二十七、八人,每个人都很精进。另外 恩师也交待我不能再帮人看病了,因为这样下去就无法专心修行。还好我也只有看过两位,听 恩师这么一说,从此就不再帮人看病,一心安住在法上。
此时《悟前与悟后》已经出版,而我也遵照 恩师先前所嘱,看了三遍,然后打电话给 恩师。 恩师只说:“再看三遍,再打电话来”,就把电话挂了。我一向谨遵 恩师的指示,既然 恩师这么说,我就很认真又看了三遍,然后再打电话向 恩师报告。这次 恩师又说:“再看三遍!”我楞了一下,马上向 恩师说:三遍又三遍了啊!恩师却回答:“把它背起来!”天哪!那么大本(当时的《悟前与悟后》是一大本七百多页)怎么背?我向 恩师表达困难, 恩师听后指示:把重点背起来。于是我每天一有空就做笔记,把重点抄录下来,再背抄录的笔记。
开课一年多之后, 恩师陆陆续续出了《真实如来藏、禅净圆融》等书,可是好景不常, 恩师因为书店老板的建议,也观察了正法之远景,要把《悟前与悟后》改成两本出售,不再以结缘之方式流通。当时也先出了一本小册子──《佛子之省思,真假开悟之简易辨正法》合订本──要刘老师带下来发给大家,也好拿到外面结缘;当时刘老师误会 恩师之用意,当众公开说 恩师要把卖书的钱,用来购买他自己的讲堂,就不让我把小册子发给大家,也不肯让我们把小册子拿出去流通;又自慢情高,自以为明心见性之后,证量就跟 恩师一样,他说:“这里是我开山的,老师自己去当他的祖师就好了,管那么多做什么?”刘老师不知道明心见性之后,才刚要进入内门修菩萨行,及修除累劫来之习性性障,而当时 恩师还不想主动作摧邪显正的工作,但元览居士不信佛性可以眼见,而生毁谤之心;刘老师也看不惯 恩师无私之做法,就生起瞋恨心,殊不知自己虽然悟了,往后更需要善知识来摄受。
第一次禅三──明心
一九九六年十一月第一次参加禅三,前二个月自己在家参得昏天暗地。因那时台中道场还没有成立,我没有上过课,知见不具足,平常只有靠自己看书,所以从觉知心(妄心)开始逐一寻找,参的非常辛苦;不像现在上课时,亲教师都已尽可能帮大家将妄心分辨清楚,这一点实在令我羡慕。当时因为自己并不很清楚妄心的特性,就从五阴、十二处、十八界开始找,所谓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心”、“离念灵知心”、“一切法空”(认为《心经》说的“空”就是把忆佛、看 话头的念完全放空)等等歧途,我一一都走过,乃至一天“悟”了好几次!但每次觉得“悟”了,拿起 恩师的书一印证就是不对,看《心经》、《金刚经》也还是不能通透;寻寻觅觅、找了又找,全都落在有生有灭的缘起法中。记得 恩师说过,有知有觉(有生)必定有灭,所以这些肯定都不是真心!就这样一路跌跌撞撞、就是无法找到无门之门,一直参到 恩师所说的百尺竿头,还是没有入处,就打电话给 恩师。 恩师说:想要更上一层楼,就得等上禅三再说了。参禅如丧考妣,我确实的体会到了。
禅三的前一天下午,自己在喝茶时有些体悟,但不敢承担,心想反正明天就要上山了,就没再请教 恩师。隔天在禅三的路上, 恩师问起《佛子之省思,真假开悟之简易辨正法》是否已发完?我一听之下,知道事情严重,很担心新社道场因此被关掉,就跟 恩师打妄语说快发完了。想不到这一个妄语就让我吃尽了苦头!禅三第一天下午轮到小参,因前一天晚上 恩师的一个机锋,让我更加确定喝茶时的体悟,所以进到小参室, 恩师一问,我马上说出什么是如来藏(阿赖耶识); 恩师起初以为有人告诉我答案,后来经我详实禀告,就要我去礼佛、喝茶做整理。走出小参室,我想起上山时向 恩师打的妄语,开始十分担心新社道场的未来,万一道场被关掉,那些同修怎么办,难道中部之众生就那么没福报吗?想到此处,不禁泪如雨下,完全停不下来,当然也没办法整理。 恩师见我如此,以为我急著想见性,就慈悲过来指导如何喝茶,并告诉我:“不用急,你还年轻。”陆老师也慈悲的在旁指导。一直到禅三结束,我仍因心系新社道场同修,无法平息,且愈加懊悔骗了 恩师。禅三回来不久,就决定到 恩师府上向 恩师忏悔,并说明原委;发露忏悔的过程,张老师也在场。
回来之后 恩师一直交待《金刚经》、《心经》必须赶快看,当时心心念念都在道场的事情上,直到 恩师催了两次才开始看《金刚经》、《心经》。一看之下,才知悟前与悟后真是天差地别,本来不懂的悟后都懂了;原来《金刚经》、《心经》都在讲真心如来藏、本来自性清净涅槃、父母未生前的本来面目,真是甚深极甚深。以前总觉得喜、怒、哀、乐是那么样的真实,所以觉知心才是我,从来不感觉觉知心的虚妄;悟了之后才知道我是如来藏所生、我们的色身也都由如来藏所生,如来藏(阿赖耶识)才是真正的主人。明心回来之后看猫、看狗、看路上行人,都如木偶,自己每天也像拖著死尸在走路那 么样的虚妄。反复整理后,愈加深入体会诸经典所说,例如:
一、《维摩诘经》:“知是菩提,了众生心行故;不会是菩提,诸入不会故。” 知是菩提:此知非彼知,因为祂不在六尘万法里面了知,不于三界中之六尘起见闻觉知,这乃是三界外之法。不会是菩提:如来藏不观照六尘中的一切法。了众生心行:如来藏是驻在你身中,祂了知你要做什么。
二、《金刚经》:“应无所住而生其心。”
此真心虽住于身中却是无所住,无分别性故、本性清净、非善非恶、远离能所分别故,于无所住中却能于行、住、坐、卧中,分分秒秒,刹那刹那不断地生其心,运行不断。
三、《心经》:是诸法“空”相“不生不灭、不垢不净、不增不减。” 如来藏是驻在身中,祂从来没有生、也从来没有灭、当然也不增不减!祂犹如虚空无形无相,却并非有些人讲的断灭空、缘起性空。
四、《金刚科仪宝卷》:“非空非不空、无来也无去。” 祂不是顽空、断灭空,因为祂有确实的作用与体性,可以让人证验;但祂无形无相,三界内没有任何一个实体可以用来界定祂,犹如虚空一般,所以“空中生妙有”。
五、《金刚经》讲:“无我相、无人相、无众生相、无寿者相。所以者何? 我相即是非相,人相、众生相、寿者相、即是非相。何以故?离一切诸相,即名诸佛”。又《金刚科仪宝卷》:“盖闻法身无相,非相可观”。
想要找真心如来藏(阿赖耶识),要离一切相,如果还是执著这个我,就无法找到真心;有相都不是,那只是幻觉或定中观想所得,那都是妄心。
一切法都是由如来藏(阿赖耶识)所出生,以前常听有人抱怨父母说:“都是你把我给生得那么丑!”悟了之后才清楚,父精母血只有地、水、火、风,怎么可能凝聚起来呢?其实都是你的如来藏(阿赖耶识)自己所变现的,是你自己生你自己,母亲只是提供四大、养分及成长的处所而已啊!依过去生所造作种种的善恶业种,把这些业种储存在如 来藏(阿赖耶识)之中,由如来藏再把过去生所造之业种带到今生,依所造之业种,出生你现在的美或丑之色身,所以美或丑并非母亲所造作的,不可以怪母亲把自己生得丑。
恩师一路慈悲,把意识心解释得那么清楚;但众生被无明所遮障,又加上很多人从小都听过一个传说:“人死后因为喝了孟婆汤,所以转生后就把过去生之事都忘了。”其实意识心本来就是生灭法,在五位(睡著无梦、昏迷闷绝、正死位、无想定、灭尽定)中,意识都会断灭,所以一世的意识随死亡、入胎而永远的消灭以后,即由如来藏(阿赖耶识)执持 业种及意识种,依于无明又复受生,然后现起来世全新之意识,所以今生之意识本来就无法带到未来世去,今生之意识是全新之意识,并不是上一世的意识觉知心,所以不是因为上一世的意识喝了什么孟婆汤的关系而遗忘了往世的记忆。这些误解都在明心而悟后起修之后,一一变得清楚明白了。
正所谓“佛在灵山莫远求,灵山只在汝身中;人人有个灵山塔,好去灵山塔下修。”灵山如来藏(阿赖耶识)本在你身中,每个有情身中都有如来藏,只是众生都被觉知心我见所蒙蔽,不知祂只是个假有的妄心,所以在喜、怒、哀、乐之中造作了种种的善恶业种;如来藏(阿赖耶识)执持了这些业种,由此开展生生世世的轮转。众生或住于有相、或住于 世俗法的无相,均被妄心所蒙蔽,不知必须观照五蕴不是真实有,但又误以为要在妄心里面才能找到如来藏。如果不是遇到 恩师这样的大善知识开方便门,想要真正悟得其中深妙的意旨,真的比登天还难!进而想到 恩师如此慈悲、无私无我打开甘露之门,一心只想利益广大学人,期望更多人能够明心见性,但常手捧瑰宝予人,却屡遭盲眼人弃若敝屣,真是感慨万千,久久不能自已!
第一次法难
关于第一次法难,是更早以前的另一位刘老师与梁老师,被自在居士派来的萧世华所影响,改信自在居士所弘扬的月溪法师的意识法,认为离念灵知心才是真心,所以不认同恩师教给他们的阿赖耶识、八识心王的正法,就暗中联合起来否定正法,私下流通月溪法师和自在居士的书籍。他们当时认为月溪法师很有名,从北台湾到南台湾,到处都有许多人在弘扬月溪法师的法,使他们很信受。又因为自在居士写了很多本书,而月溪法师也有九十种著作〔编案:其实数量很少,常常把一篇很短的文章也称为一种著作〕,而当时 恩师的著作只有《无相念佛、念佛三昧修学次第》两本,所以他们就轻视起来,就在道场里暗中推广,并且公然否定张老师的证量。
当时 恩师分别在三个地方共修,消息渐渐传开来, 恩师知道了,不得不搜集月溪法师的著作,读后发现他错误的地方很多,也没有证悟,而且还否定阿赖耶识,谤作妄心;恩师为了救他们,就写了一些纲要,名为“批月集”,在上课时开始批判月溪法师的法义错误的地方,在三个共修处的课堂上正式解说。当时还没有开始讲解以前,就有人说:“不必再讲那些,只要明心与见性就好了。”但是恩师开始讲解以后,他们听了,才发现自己悟了以后所知道的法还是太少,原来还有这么多自己所不知道的深妙法,所以上过第一堂课以后就没有再反对了。这本书后来出版时,就改名为《护法集》。
听 师母说:那位刘老师在听 恩师讲解月溪法师书中法义的错误时,心如刀割,认为 恩师是在诽谤月溪法师,不知道恩师并不批评月溪法师的身口意行,只是纯粹作法义辨正。后来刘老师打电话给师母,请求 师母要求 恩师不要评论月溪法师的法义错误,说他听 恩师上课分析月溪法师的法义时,都是心如刀割;在电话中,刘老师说到后来就哭泣起来。 师母告诉他说:“我起初是听你的话,请老师不要讲解月溪法师的错误,但是我劝不了。可是你也要想一想,这都是你们逼出来的;你们如果不否定老师的法,他会讲出月溪法师的法义错误的地方吗?如果不讲,那就是承认自己的法错了,那么一来,世尊的正法要怎么办?要再怎么继续弘传?这是你们逼出来的,还是得要你们自己出面认错,老师才有可能停止辨正月溪法师的法义。”后来刘老师就因此不再来听 恩师讲课了。
当时的梁老师一直想要 恩师赶快退休,让他来领导大家;又和刘老师一样的否定 恩师正法,又自己发明新法,说阿赖耶识真心应该有一个所依,就私下影响别人,也在上课时公开的说阿赖耶识外还另有一个所依的心。恩师都对这些错误加以说明,希望挽救他们。后来他们就渐渐的不肯来听课了。 恩师看到这情形,想要救他们,所以讲完“批月集”以后,又选录一部经典中的十几段经文,抄在黑板上一句一句的讲解,证明阿赖耶识就是究竟心,没有另外一个所依的心。在讲解这部经文以前,又托人去邀请刘老师、梁老师回来听讲经文的讲解,想要让他们知道:阿赖耶识才是真心,阿赖耶识就是万法的所依,阿赖耶识就是究竟心,阿赖耶识不需依止别的法。但是他们听了以后还是不信受,还是离开了,还是继续在诽谤恩师所传的 世尊正法。
自在居士那边又因为萧世华的转介,派了一位姓连的老师,来会见我们共修处中的重要人员,想要转变他们的想法,改信自在居士的月溪法师邪法。恩师看见这种情形,就决定要把《护法集》出版。后来自在居士那边知道消息了,就派了三个人,与陈师兄、许师兄在大乘精舍,由乐老居士引见面谈,希望 恩师不要出版《护法集》,说他们愿意出版 恩师的《悟前与悟后》流通。恩师说:“你们是否愿意出版《悟前与悟后》,都没有关系。但是《护法集》不能不出版,以免以后有人继续被他误导,跟著他否定阿赖耶识正法。但我可以延后六个月出版,你们写的弘扬月溪法师法义的书,在这期间可以赶快继续贩售。”所以《护法集》依照预告出版的日期延后半年才出版,这就是《护法集》出版的缘起。
后来《护法集》出版时,因为乐老居士要求不许指名道姓,不许指出月溪法师的名号,才愿意为 恩师写序文; 恩师就随顺他的意思,书中都用“某师云”三个字,没有指出月溪法师的名号。但是乐老居士仍然食言,没有写序文;因为他也是月溪法师的忠实信徒,也是推广月溪法师法义的最大支持者。《护法集》一直到二○○一年改版时,才在书后的参考书籍目录中印上月溪法师的名号,但是书中的文章也仍然都没有指出月溪法师的名号。所以初版一刷、二刷共二万册,书中及书后的参考书籍目录中,前后都没有指出月溪法师的名号。
由于《护法集》的出版流通,月溪法师的邪法就渐渐的被大家了解了,经过五、六年时间,就没什么人在弘传了,只剩下自在居士一人出家去弘传。可是《护法集》刚出版时,就出现刘邦友县长的灭门血案,大家都很担心 恩师的安危;可是 恩师都不担心,认为万一有事时,为法舍身也愿意。好在护法龙天都有保护, 恩师至今仍然健在;并且写出更多更妙的甚深了义佛法,让大家都在悟后获得进修成长的机会。(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