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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钝鸟与灵龟》(十二).......... 平实居士

   日期:2018-07-14     作者:成佛之道    浏览:31419    
核心提示:  钝鸟与灵龟(连载十二)  平实居士  第十章 眼见佛性  蓝吉富先生言:【我之所以对宏智所撰的近首《钝鸟》偈印象深刻
  钝鸟与灵龟(连载十二)
  平实居士
  第十章 眼见佛性
  蓝吉富先生言:【我之所以对宏智所撰的近首《钝鸟》偈印象深刻,是因为该偈,常使我在脑子里浮起宏智对大慧的无瞋风范,以及其对死亡一事的平常心,更使我感受到他的“生死一如”的境界。】此说诚然,蓝先生劝诫大众共同心仪于天童的无瞋风范,共同向往天童的生死一如境界,其心也善,诚应赞叹之。
  然而蓝先生接著说:【这一事例,使人觉察到:即使像大慧那样曾经大悟的禅师,也并非必能完全通晓其它开悟者的境界。法海浩瀚,所悟唯见一滴。对于不同法门的容忍,其实是对全体真理的尊重,并非只是寻常的礼貌而已。】这一段话可就值得探究了!所以者何?谓以天童之悟境而欲与大慧相较者,殊不类也!绝对不可相提并论之。此谓大慧非唯明心而已,复又从学于 勤大师眼见佛性之境界,复依 勤大师之指示而参究,已过牢关,并已亲受 勤大师之教导而开始修习种智及华严现观境界。眼见佛性及修习种智、华严现观等三种境界,都是天童到老仍望尘莫及者;天童既是心性淳善之人,而又已经明心,焉有可能不知大慧证境远超自己?又焉有可能妄谤大慧之法及人?然而蓝先生于此关键都无所知,便作如上一段言语,诚有大过也!如是轻启评论大慧言语之端,于自己此世后世绝无所利也!
  关于眼见佛性者,古来公案极少见,难可搜罗,较著者为 克勤大师之明心及见性二关同时完成者,白云守端、五祖法演之见性部分,都无记录留下,唯有 勤大师留下记录;其入室弟子虽众,未有得此者,唯有大慧宗杲禅师一人得之,今举其开示为证;《列祖提纲录》卷二云:【大慧杲禅师,今上皇帝〔宋孝宗〕在建邸,遣内知客入山供养罗汉祝圣,请升座,〔大慧禅师开示曰:〕“欲识佛性义,当观时节因缘;时节若至,其理自彰。敢问大众:作么生是自彰底理?”举起拂子云:“还见么?”又击禅床云:“还闻么?闻见分明,是个什么?若向者里提得去,皇恩、佛恩一时报足。其或未然,径山打葛藤去也!……。】
  语译如下:【大慧宗杲禅师,当今皇帝尚在建邸皇太子位时,曾经派遣内知客入山供养罗汉,藉以祝祷宋高宗皇帝福德绵延;因此缘故而请大慧禅师升座说法,大慧禅师开示道:“假使想要识得佛性的真实义,应当观察时节因缘;时节因缘如果到了的时候,佛性的真实义理就会自然的彰显出来了。敢问大众:怎么样是佛性自己彰显出来的道理?”说完就举起拂子说道:“还看见了没有?”又拍禅床说道:“还听闻到了没有?闻见之中极为分明的,那是个什么?如果向这里提得去,皇恩与佛恩就一时报答完了。如果看不见,我径山老人就为大家打葛藤去了!……。”】
  大慧禅师既然一向都言“法不可见闻觉知”,此时为何又问见或不见、闻或不闻?似乎有自相违背之处。这就像是平实开示如来藏真心离见闻觉知;如是帮助大众明心而证得离见闻觉知的如来藏以后,却又引导同修们眼见佛性;见性以后,便以摇手示之,问伊看见了没有?又指花儿、山河大地,问伊看见了没有?又令于五尘中观之,问伊看见了没有?若道是明心与见性完全相同,则平实指示在山河大地事物下观看佛性,岂非等于在山河大地上欲求眼见如来藏?岂可得之?是故,大慧所言见否?闻否?都非见闻如来藏也,正与平实同一作略。佛性不等于如来藏,但亦非如来藏,与如来藏不一亦不异,但亦一直不离六识心的见闻觉知性,但是众生都看不见,二乘圣人也都看不见,所以错会见性境界者,都是在六识心的见闻知觉等虚妄自性上面用心。这公案,是大慧特地举出来教大家:除了明心以外,还得要在眼见佛性上面用心,不可单以明心开悟为满足。
  再举一则大慧宗杲禅师已得眼见佛性证境之开示证明如下:【师一日云:“菩萨人眼见佛性,须是眼见始得。”】(《大慧普觉禅师宗门武库》)此即证明大慧禅师眼见佛性的开示语句。大慧禅师既然时时都说明心就是亲证藏识,又常常说藏识离见闻觉知,如今却又公开的问大家:听见了没有?看见了没有?显然不是在说听见如来藏、看见如来藏,当然是说眼见佛性、闻见佛性;如今这二句话又说佛性得要眼见才算数,又不许学人落在六识见闻觉知的虚妄自性上面,那就显示大慧所谓的眼见佛性,与平实今日举扬《大般涅槃经》的眼见佛性,是一般无二的。这个证境,自古以来少人能证,非唯天童宏智不能证得而已。
  亦如《指月录》卷三十二载云:【师〔大慧宗杲〕云:“我平生好骂人,因看玄沙语录,大喜他勘灵云道:‘谛当!甚谛当!敢保老兄未彻在。’可谓壁立万仞。后来与灵云说话了,却云:‘你恁么,方始是彻。’后头却恁么撒屎、撒尿。却问圆悟:‘如何?’悟笑云:‘他后头却恁么地,我也理会不得。’遂下来。归到寮,方知玄沙大段作怪,遂举似圆悟;悟笑云:‘且喜你知。’晦堂云:‘今时诸方,多是无此药头。’”师云:“切忌外人闻此粗言。菩萨人眼见佛性,须是眼见始得。”】非唯《指月录》,《嘉泰普灯录》卷十五中,亦如是记载之。
  语译如下:【大慧禅师说:“我平生常常骂人,有一天因为看到玄沙语录,很喜欢他勘验灵云禅师时说:‘很好啊!非常的好啊!我敢保证灵云老兄还没彻底弄通开悟境界呢!’这话真可说是壁立万仞。可是玄沙后来与灵云说过话了以后,却又说道:‘你这样子,才算是透彻了。’他后来却是这样子撒屎、撒尿。后来我就去问 圆悟大师:‘这事儿究竟如何?’ 圆悟笑著说:‘他后头却是这么作,我也理会不得。’我问不到答案,就退下来。回到寮房时,方才知道玄沙这句话里,真是大有文章,他真是作怪;我想通了,就去举说给 圆悟听; 圆悟大师笑著说:‘我倒很喜欢你已经知道了。’晦堂后来听到了,就说:‘现在诸方大师,大多是没有这种助人手段的妙法。’”大慧禅师接著又交待说:“千万要小心,别让外人听到这种粗俗言语。真正行菩萨道的人所说的眼见佛性,必须是眼见了才算数。”】
  如是眼见佛性境界,古来少人证之,天童亦未曾证之,何能知之?当然不敢自居于大慧证境之上;天童宏智正觉禅师设使今时在世,亦不能免除平实此语也!何谓耶?谓其明心及证牢关而不曾眼见佛性故。即此一著,不免语怯,何况能评论于大慧耶?昔时天童之所以心服大慧禅师者,非唯同是明心、同是彻悟之人故,实因大慧禅师之眼见佛性者,绝非天童之所能知,作梦亦难臆测也!复以大慧禅师不畏强权,敢言宋高宗之昏庸、之识人不明、之重用奸相秦桧,视生死为无物而敢向秦桧当面直言其谬,由是缘故虽然被贬,然而时人无不重之;以此二故,天童禅师倾心服膺。后来大慧因此被贬闽南十五年后,宋高宗命归育王山住持,大慧禅师甫抵育王山,首要之务并非上堂说法,而是主动先往天童山会见正觉禅师,想要沟通默照禅之事,两人从此便成莫逆之交。以是缘故,后来天童病危,自知舍寿时至,乃遗言座下弟子,并亲写遗书:奉请大慧宗杲为其主持后事。大慧亦于接获天童遗书后,当夜兼程赶到天童山,为他主持后事,不违所请。
  综观天童正觉禅师之开示语录、著作,迄未见有任何证据可以证明其已证得眼见佛性之证境。反观大慧宗杲,始从其师祖 白云守端之明心与见性,次由其师 克勤圆悟之证悟同时见性,及其自身对眼见佛性之证境与开示,皆非天童宏智之所能知、之所能证;天童乃是质直之人,心无谄曲,实事求是,并非心傲而喜于狡辩之人,是故对于大慧之证境,从无一语贬之;复更深心倾仰,引为道友至交。此都是禅门史实所载者。
  后时误会默照禅而堕离念灵知意识心之凡夫等人,为建立彼等误会天童默照禅之离念灵知弘法根基,乃编造大慧前往天童探望病情、当场送终之故事,诬枉天童多害了一场病;并且直到今时仍在宣扬如是荒谬之假故事,致令天童直至如今已经千年,然而此病犹未痊愈,何等可笑?如今天童早已舍寿无病,时人却仍将此病久抱不放,正是:天童不病、时人俱病。
  复次,欲求眼见佛性者,更不宜以默照之法行之,仍应以话头禅之方法行之,最为易入;是故默照之法,不论古今皆同一难:欲悟无门。由是缘故,天童禅师灭后不久,即已后继无人,须由 克勤、虎丘、大慧一脉派人前往天童山弘法利众、住持其寺务,令不败落;譬如天童应庵昙华禅师之得法于大慧之师兄虎丘绍隆法脉:【隆兴元年,是年六月十三日,天童应庵禅师昙华迁寂。〔师〕姓江氏,蕲之黄梅人;生而奇杰,骨目耸秀。童稚便厌世故,具决定志津济群品。年十七出家于邑之东禅,明年为大僧,又明年杖锡参方,首谒随州水南遂和上,染指法味。乃上云居,圆悟禅师一见拊劳,痛与提策;以为法故服劳难事,趋走唯恐居后。会〔正好遇到〕悟〔克勤圆悟禅师〕入蜀,指似往见彰教隆于宣〔指示应庵往见住在彰教之绍隆禅师于宣地〕,隆〔绍隆禅师〕其〔圆悟禅师之〕子也。隆移虎丘,师实为先驰;未半载间通彻大法,顿明圆悟为人处。未几,礼辞游诸方,初分座于处之连云,处守遂以妙严请师出世。继住衢之明果、蕲之德章、饶之报恩荐福、婺之宝林、报恩江之东林、建康之蒋山、平江之万寿;两住南康归宗,末乃住今天童。】(《佛祖历代通载》卷第二十)
  亦如天童山密庵和尚之出身于虎丘禅法:【释咸杰,字密庵,福州郑氏子也。其母梦庐山老僧入舍,遂举师。自幼颖异过人,及壮剃发进具;遍参知识,最后谒应庵华和尚〔克勤大师之法孙〕于衢州明果庵。一日问曰:“如何是正法眼?”答曰:“破沙盆。”应庵颔之,说偈曰:“大彻投机句,当阳廓顶门;相从今四载,征诘洞无痕。虽未付衣钵,气宇吞乾坤;却把正法眼,唤作破沙盆。”后出住衢州乌巨庵,次迁祥符、蒋山、华藏,未几奉诏主径山及灵隐。】天童正觉禅师之后,第二代虽受大慧指派一人住持天童山,但终无法助益大众悟入;后来改由 克勤大师派人住持,而以 勤大师之禅法修行方得悟入,而 克勤与虎丘、大慧皆许天童弟子绍继天童山法脉,继续住持天童道场,并不收为己徒(但是天童山后人凡是亲得正法者,皆主动绍继 勤大师、虎丘绍隆法脉)。由是故知默照禅之行法,欲悟极难,非是大慧空口故谤之言也!
  乃竟有近代禅人欲效天童正觉禅师之法,以默照之法修之,复不能知天童默照禅之私意,是故同堕离念灵知意识心境界中,又无方法可以成就看话头功夫,便编造“钝鸟与灵龟”假公案,藉以诬蔑天童禅师舍寿时大病而亡,进而编造大慧来探及当场亲自送终,以便编造大慧禅师之被预记患疮而亡故事;再以如是诬蔑大慧之言,藉以反征看话禅不能凌驾默照禅之上,以便广弘其离念灵知之默照禅也!然而如是离念灵知之默照禅,其实并不是天童宏智禅师的默照禅真义。
  复次,明心与见性二关,迥然大异;明心者,找到如来藏真实心,现观其常住性、无生性、涅槃性、真如性、中道性,此名明心。然而明心之人,不能于山河大地上面看见自己的佛性,不能于他人身上看见自己的佛性;眼见佛性者,则悉能于山河大地上眼见自己之佛性。又观我会中十余人,亦能在平实教导之下,如平实一般,在山河大地上、在有情身上看见自己的佛性,并非明心亲证如来藏者所能眼见,因为并不是在山河大地上面看见自己的如来藏;是故,明心不同于眼见佛性,是故方有我会中学员于明心之后撰写见道报告;后来眼见佛性之时,又复写作眼见佛性之报告以呈,由当代明心之后又复眼见佛性之事实,证明眼见佛性之异于明心者,二关之差异极大矣!
  复次,明心者,悟后不论是否信受所悟之如来藏,乃至退失信心而否定所悟之如来藏以后,名之为退失者,然而彼所亲证之如来藏都不会消失不见;但眼见佛性者即不然,不论其信或不信,乃至完全具足信心者,当他的定力退失时,其所眼见的佛性,即无法眼见分明而渐渐消失不见。但若再度补修定力之后,则于定力回复之时,其眼见佛性之境界及受用,随即又回复如初。换句话说:明心后所证之如来藏证境永远不会消失,与定力之退失与否无关;但眼见佛性之亲证者,一旦定力退失时,则一定会失去眼见佛性的境界,仅余者为仍然了知佛性之名义尔。由此可以证实明心与见性,是截然不同的二种证境,不可混为一谭。
  复次,若人强言明心即是眼见佛性者,则有过失,与事实不符:眼见佛性者,能于他人亲见他人之佛性,但也能于他人身上亲见自己之佛性。明心者则唯能于他人身上亲见他人之如来藏,不能于他人身上亲见自己之如来藏;若明心即是见性者,则明心之人应都能于他人身上亲见自己之如来藏;然而事实不然,是故明心不即是见性,大异于眼见佛性。至于其它更深细之差别,牵涉到“未入地菩萨的随顺佛性异于已入地菩萨随顺佛性”之密意,事涉种智,不宜于书中明言,暂且略之。是故,明心与见性二关是截然不同的,而未入地菩萨的随顺佛性与已入地菩萨的随顺佛性,也是截然不同的;眼见佛性为何又异于明心而能够在山河大地上亲见之?亲见佛性遍满山河大地虚空之中,却又为何不在山河大地虚空之中?这其中的道理,都不是天童宏智未见之人所能得知者,更不是今时连明心证境都不懂的凡夫与阿罗汉、辟支佛所能知之。所以眼见佛性境界,大异于明心,更异于凡夫所随顺的六识见闻知觉性;此一境界已非真正明心之人所能知之,更非凡夫与二乘愚痴圣人所能知之。
  若人想要眼见佛性,看话头是眼见佛性的唯一亲证法门;舍此一门,则无门可入、无法可证、不能眼见分明(当然还得要依循 佛之圣教,同时具足大福德与正确的慧力,才有可能眼见分明,不是只靠看话头的功夫)。至于默照有无妄念之法,或求离念灵知境界者,都无法眼见佛性了了分明;如是之人,纵使有朝一日参出佛性名义时,则将成为解悟,一生中永与眼见佛性绝缘,永与六识的见闻觉知虚妄自性相应。由是缘故,平实劝请一切禅和,速速舍弃离念灵知境界,改以看话头之法;既可锻炼眼见佛性之功夫,亦可早日触证如来藏而明心。万勿再以静坐之法以求住入离念灵知境界。
  第十一章 大慧禅师之心性
  如前所举,大慧禅师除了无我、无私以外,其慈悲助人之心行,乃至兼及反对大慧者,都加以助益;譬如大力反对及攻击大慧宗杲之李邴、郑昂尚书,都在大慧帮助下悟入如来藏明心境界,即是现成事证。复次,大慧禅师亦是知恩而且平等之人,对于世俗利益,他总不想与人计较;譬如他的弟子万庵禅师,曾经述说大慧宗杲破斥邪说不遗余力,但是对私人利害之争,却是无所计较;乃至座下弟子对他作了不当的劝言,他也没有抱怨责怪。有文为证:
  【万庵颜和尚曰:“妙喜先师初住径山,因夜参,持论诸方及曹洞宗旨不已〔评论当代的诸方禅师及曹洞宗旨的错误而不曾停止〕。次日音首座〔大慧之弟子〕谓先师〔大慧〕曰:‘夫出世利生,素非细事;必欲扶振宗教,当随时以救弊,不必取目前之快〔音首座以自己境界来衡量大慧,认为大慧评论诸方错悟之师,是逞口舌之快而不是在帮助诸方大师改邪归正〕。和尚前日作禅和子,持论诸方犹不可妄,况今登宝华王座、称善知识耶?’先师曰:‘夜来一时之说焉〔我只是晚上一时想到而说〕。’首座曰:‘圣贤之学本于天性,岂可率然?’先师稽首谢之〔大慧向弟子音首座稽首谢罪〕,首座犹说之不已。〔音首座仍然不停的指说大慧这个过失〕”万庵曰:“先师窜衡阳,贤侍者录贬词,揭示僧堂前,衲子如失父母、涕泗愁叹,居不遑处。音首座诣众寮白之,曰:‘人生祸患不可苟免,使妙喜平生如妇人女子,陆沉下板缄默不言,故无今日之事。况先圣所应为者不止于是,尔等何苦自伤?昔慈明、琅琊、谷泉、大愚,结伴参汾阳;适当西北用兵,遂易衣,混火队中往。今径山衡阳相去不远,道路绝间关,山川无险阻,要见妙喜复何难乎?’由是一众寂然,翌日相继而去。”〈庐山智林集〉】(《禅林宝训》卷三)如是,妙喜宗杲禅师评论诸方禅师及当时曹洞宗传人的法义错误之处,虽受座下弟子音首座妇人之见所责,然而却不觉得首座逾越弟子之分际,亦不当面置辩,反而稽首感谢音首座之规劝;却于破邪显正以救禅人一事,仍然终生行之不倦,其心性之淳善,由此一公案可为明证也!对于音首座在大慧稽首谢罪之后仍然不断指说大慧一事,大慧都没有不悦之情。
  不久以后,大慧被秦桧奏请宋高宗贬往闽南衡州,诸方曾被大慧指说法义有误的大师们,就开始对大慧作种种人身攻击;侍者了贤法师将诸方对大慧贬斥之词,录贴于僧堂前,大众如失父母一般的愁叹;后来,曾经劝止大慧破斥错悟大师的音首座,一反以前处处干预大慧师父的作为,来到各堂僧寮劝解:“人生祸患是不能以苟且之心而求免除的,纵使妙喜师父一生都能像妇人之仁一般,犹如大地陆沉、忠臣扬弃奏板一样都不对错误的事情提出他的看法,也就不会有今天被贬闽南的事情;可是先圣所应作的事情,其实还不止是师父今天所作的事而已(其实是应该更加大力的破斥邪说),你们又何苦如此的难过呢?以前慈明、琅琊、谷泉、大愚四人,结伴往参汾阳善昭的时候,正好遇上西北正在战争,他们就改穿俗人的衣服,混在军队的伙夫中,这样前往汾阳参学。如今我们住在径山,与闽南的衡阳相去不远,往来的道路上也没有设立检查关哨,山川道路都没有阻隔,想要前去面见妙喜师父,又有何难呢?”说过这些话以后,大众就停止了愁叹之声;第二天以后,众人就相继前往闽南衡阳亲近大慧妙喜禅师了。所以大慧禅师是见义勇为、不顾己利、不图私利,而且是肯接受谏言、不计较别人私德上的过失。
  后来大慧被奸相秦桧贬到闽南之时,当时错悟之人便借机大力挞伐大慧宗杲。后世更有人写书捏造事实,诬责大慧曾经毁骂 勤大师,此事是否属实?抑或仍是虎丘数传之后人捏造诬蔑之词?无妨再来考证一番,以明大慧之心性。
  继承虎丘禅师法脉之后人,既因住持天童山道场之故,每每举提天童禅师之默照禅而同时弘扬之;然而传至后来多代以后,渐渐专以默照禅弘扬之,却又误会天童禅师默照之意,渐渐堕于离念灵知心中,已非天童当年默照禅所弘扬之如来藏了。堕于离念灵知之故,每多不服大慧一宗以如来藏妙义而广为禅门所推崇,故常编造大慧心性不佳之故事以诬之,非独近代所编造的大慧探病于天童乃至罹疮而亡一事也!有文为证,大慧入灭后约七十年间的《痴绝道冲禅师语录》卷一有云:
  【昔日圆悟在京师天宁,忽罹丙午之变,虏人欲招二十禅讲名僧,时妙喜亦预其选。妙喜是个通身是眼底人,遂以计而脱归。时圆悟移住金山,大慧至金山且过,极口骂圆悟云:“这老畜生!是什么心行?却令我从虏而去!”骂之不已。时知事头首,白圆悟云:“杲兄在下面骂和尚,和尚也须作个行遣。”圆悟遂削一条竹篦,集知事头首,请大慧来。大慧至,圆悟云:“我教你去外国流通一支佛法,有甚不得处?却只管骂我?你肚里少我五百个活马骝在。”妙喜一闻此语,许多恶发当下冰释。是知圆悟老人凡为学者,一动静、一举措,如善射者箭不虚发,若非妙喜点眼知人意,未免荡而不反。时妙喜便欲谋住,圆悟云:“汝且去,恐有人不利于汝。”妙喜于是往临川见韩子苍,然妙喜不为圆悟之所留,因与子苍夜话,尤极口骂圆悟。子苍曰:“莫骂老和尚,我与老和尚相处一平生,莫知老和尚底蕴。汝与我相聚不多时,倾盖已尽,如何骂得老和尚?”妙喜云:“你俗汉,理会甚底?” 遂珍重歇去。妙喜被子苍一拶,一夜不安,千思万虑揣摩胸中,遂乃叹服,自料不知圆悟之底蕴;于是夜起,扣子苍堂门,子苍云:“谁?”妙喜云:“某甲。”子苍云:“你作什么?”妙喜云:“我一夜思量,非特子苍不知老和尚底蕴,我实不知老和尚底蕴。”子苍云:“且去睡休,明日理会。”看他韩子苍虽是个俗汉,然它曾见作家来,便有解粘去缚底手段,使妙喜倒戈卸甲,不坐在是非得失里,终欲穷圆悟之底蕴。来日子苍云:“圆悟已住云居,兄可归云居去。”然是时圆悟道尊一代,子苍先遣书探圆悟口气,然后津发。妙喜归云居,圆悟遂以第一座处之。】(《痴绝道冲禅师语录》卷一)
  此是虎丘一脉后人,传到南宋理宗皇帝淳佑十一年(公元1215年)时,开始对大慧捏造事实加以诬蔑的第一个事件,捏造后随即加载痴绝禅师的语录中大力广为流传。然此中有种种不符史实之处,据《佛祖历代通载》卷二十载云:【虏人犯顺,欲名僧十数北去;师为所挟,会天竺密三藏,日与论义,密尤敬服;寻得自便,趋吴门虎丘;闻圆悟迁云居,欲往省觐。道金陵,待制韩公子苍与语,喜之,以书闻枢密徐公师川曰:“顷见妙喜辩惠出流辈,又能道诸公之事业,衮衮不辍,实僧中祀梓也。”抵云居,为众第一座。】
  又据《僧宝正续传》卷六,亦同样如是记载:【虏人犯顺,欲名僧十数比去,师为所挟;会天竺密三藏,日与论义,密尤敬服;寻得自便,趋吴门虎丘。闻圜悟迁云居,欲往省觐;道金陵,待制韩公子苍与语,喜之;以书闻枢密徐公师川曰:“顷见妙喜辩慧出流辈,又能道诸公之事业,衮衮不倦,实僧中杞梓也!”抵云居,为众第一座。】二部禅史所载完全相同。这是禅门正史所载者,非如虎丘一脉后人痴绝禅师仅以一己之语录,而对大慧加以捏造诬蔑,都只是一家之说也。
  所以,事实上是:一、大慧是被胡人指定即将送往胡地的禅师,不是由 勤大师指派大慧作为彼寺前往应赴之禅师。痴绝法师既言“虏人欲招二十禅讲名僧,时妙喜亦预其选”,则是胡人指定大慧为所选定之禅僧,不是由 勤大师指定大慧前往的,就不可能会有大慧回来以后,不服 勤大师指派他去,所以大骂 勤大师的事情。所以痴绝法师其实痴犹未绝也!其言自相颠倒故。
  二、韩子苍一生都执弟子之礼以事大慧宗杲,决无可能如同痴绝法师所说而训示大慧宗杲,何况能如痴绝所言“有解粘去缚底手段,使妙喜倒戈卸甲,不坐在是非得失里”?须知当时待制韩子苍尚未得悟,乃是日后在大慧帮助下方始得悟者;是故韩子苍虽与大慧谊属 勤大师座下师兄弟身分,然而一生都视大慧如师,都与李商老一样以师兄弟之身分而对大慧执弟子礼。既然韩子苍当时尚未悟入,岂可能有解粘去缚底手段而帮助大慧悟入?更何况当时大慧禅师早已是悟入之后分座说法而名闻诸方之大师,才会被胡帅指定为金人所要之禅师;被胡帅放回时,又何须未悟的韩子苍来帮他去缚解粘?所以痴绝法师真是愚痴,导致说话颠倒不实。
  三、大慧宗杲因为与天竺僧人详论佛法之后,被大大的尊崇;后来又与胡王义正词严的对谈以后,胡王信受大慧所说因果之理,所以就被放归了;放归之时, 克勤圆悟大师已离开京师而前往云居山了;但是大慧并不知道大师何往,所以在一年余之后前往虎丘绍隆禅师处暂住时,才得知 克勤圆悟大师已在云居山住持正法,并不是痴绝法师所说的在金山与 勤大师相见而辱骂 勤大师;而是被放回之后经过年余之久,因为前往虎丘绍隆处暂住,方由师兄绍隆禅师处得悉 勤大师移住云居山,这已是一年余以后的事情了!此时大慧方才得知 勤大师在云居山,因此由虎丘直接前往云居山相助及服侍,并未先在金山与 勤大师相见,何有可能发生大慧在金山辱骂 勤大师之事?
  四、至于前往云居的中途,路过金陵而见到待制韩子苍共话一事,已是在虎丘时决定前往云居晋谒 克勤大师之后,中路经过金陵时之事,不是先与韩子苍在金山见面、诽谤 克勤大师之后,被韩子苍教训、知过悔改而劝服,才转为前往云居山的;更不是他被金人放回时, 勤大师仍在京师或在金山与大慧相见,而有辱骂斥责 勤大师之事;因为他被金人放回时, 勤大师已离开京师而前往云居山住持正法了,二人并未在金山相会,怎会有在金山骂辱 克勤大师之事?大慧既是先决定前往云居山奉侍 勤大师,才在启程前往云居山的半路经过金陵而与待制韩子苍相见,不是等到韩子苍教训以后才决定前往云居山的,怎会有痴绝所说的被韩子苍教训的事?
  五、据史实所载,大慧初抵云居山时, 勤大师早已虚其首座之位,以待大慧宗杲;大慧从虎丘出发,初抵云居山时因为日头已晚,所以次日随即被 勤大师任为首座,云居山大众因此大为喧哗,对大慧都不服气,这是禅门老参众所周知之事。所以大慧被放回之后,初见 勤大师时是在云居山,这是他被胡帅放回之后首次见到 勤大师,并不是痴绝所说的先在金山相见。大慧当晚草草暂住下来,次日随即被任命为云居山首座,何曾有先在金山辱骂 勤大师之事?假使初见时有辱骂 勤大师之事,焉有可能是在云居山首次相见而次日随即被任命为首座之事?
  六、大慧离虎丘,路过金陵而到云居山时,日头已晚,次日随即被任命为云居山首座;以初来乍到之生分僧人,竟被委以住持以下、众人之上之首座职务,可以行使法主和尚的度人职权;当时云居山僧众数百人悉皆不服,乃至大慧以首座职责而秉拂上堂开示时,出现了昭觉道元禅师大为不服而上前质问,所以才会有禅门脍炙人口的公案流传至今。道元上前逼问:“眉间挂剑时如何?”大慧大声回道:“血溅梵天!” 勤大师恐怕双方继续争执下去,便以手约住双方,说:“住!住!问得极好!答得更奇!”这是禅门老参众皆熟知的历史典故。可见大慧并未如同虎丘后人痴绝法师所说的“在金山相会时辱骂克勤大师”,这只是虎丘后人想要贬抑大慧而捏造的事项罢了!
  上来所说,并非平实所编造者,除了上来所举禅门正史的二则记录以外,别有史实记载为据;《五灯全书》卷四十三云:【师〔大慧〕往省觐,至山次日即请为第一座。时会中多龙象,以悟久虚座,元俟师之来,颇有不平之心。及冬至秉拂,昭觉元出问:“眉间挂剑时如何?”师曰:“血溅梵天!”悟于座下以手约曰:“住!住!问得极好,答得更奇。”元乃归众,丛林由是改观。悟归蜀,师于云居山后古云门旧址,创庵以居,学者云集。】
  语译如下:【大慧禅师前往云居山省觐 勤大师,到山的第二天就被聘请为首座。当时云居山中其实还有很多龙象之辈,因为 圆悟大师到云居山很久以来,一直都虚其首座之位而没有任命谁为首座,道元法师等到大慧禅师一到就立即被任命为首座,心中就有不平之心。等到冬至那天大慧行使首座职务而秉拂上堂说禅时,道元法师就上前质问:“眉间挂剑时如何?”大慧答道:“血溅梵天!” 圆悟大师在座下伸手出来约住双方都不要再说话,他说:“停住!停住!问得非常好,答复更是奇妙。”道元这才没有继续质问而回座;丛林听闻到这个公案以及 勤大师的评语,从此就对大慧极为推崇。后来 圆悟回四川故乡养老,大慧不肯接受 圆悟派给他的云居山住持位子,宁可让与道元法师,所以他送走 圆悟大师以后,就收拾行囊去后山古时云门禅师住的旧址大盘石上,诛茅建庵而居;后来学人听到他在古云门筑庵而居,就又聚集到那里与大慧禅师相聚学禅。】
  以上都是禅门正史的记载,而非单属某一祖师的语录所言。所以大慧被胡王放归之后,并不是随即在汴京与 勤大师相见,也不曾在金山与 勤大师相见,而是年余之后方在虎丘得知 勤大师住云居山,才由虎丘直接前往云居山首度相见的,怎会有被放回不久就在金山责骂 勤大师之事?可见是虎丘后人痴绝法师想要贬抑大慧而编造出来的故事,目的是借著使人误信大慧人格低下而不信大慧的看话禅,学人就会相信痴绝法师所弘传的天童山默照而离念的意识境界禅法。
  七、 勤大师是在大慧往赴胡帅之命时,就已离开汴京,不是在汴京等待大慧回来,也不是在金山等待大慧回来,有 勤大师亲写的文章为证:【……宗杲首座……〔我克勤圆悟〕因至诚语之〔“之”字谓大慧〕:“昔佛鉴与予,正起如是谤;但更绝意探迹,当不较多。”后来蓦然猛省,尽脱去机筹,知见玄妙,因谓渠云〔我克勤禅师因此而告诉大慧说〕:“正好参禅也!”即踊跃向前,从头一加箴锥,始浩然大彻。予不喜得人,但喜此正法眼藏有觑得透彻底,可以起临济正宗〔我不是欢喜度得某人证悟了,而是欢喜在这正法眼藏中有一个能够看得透底人,可以大力发扬临济正宗的宗旨〕;遂于稠众指出,令分座训徒〔所以就在大众中指出大慧宗杲,分我半座,命他代替我来训示徒众〕。”久之,会都下扰攘,相与谋出汨〔分座度众久了,正好遇到京都扰攘不安,我就与大慧互相讨论应该离开汨江流域〕,临分书此〔即将分离之时,我特别写了这篇文章〕,以作别〔用来作为和大慧别离时的纪念〕。】(《临济正宗记》部分文句)
  胡人金朝攻占京师以后,欲选著名禅僧十余人回金国弘法,当时由于大慧已经名闻诸方之故,亦在胡人选录的名单中,并非痴绝法师所说由 勤大师指定大慧去赴胡帅之约。当时 勤大师眼见京师已非善地,正法于京师不能再有良好的作为了,所以大慧被金国选中而即将前去报到之时, 勤大师即与他讨论到离开京师(汨江流域)之事,便写了这篇文章赞叹大慧,文后才会说“临分书此,以作别”,可见大慧赴胡帅之约时, 勤大师也同时离开汴京了,并没有等待大慧被放回来时再相见。所以大慧被金朝选中而即将前往报到之时,已与 克勤大师商量过了,所以 克勤大师写了这篇短文附在《临济正宗记》内,送给大慧,以便大慧在他处可以作为已被 勤大师印证之证明。后来这篇文章在云居山相聚时, 克勤大师又作了增补,把最后增补的文字作为《临济正宗记》后面的跋文了。这是有史实记录的,也是 勤大师的亲笔所写史实;痴绝法师却一心一意要贬低大慧,以便自宗可以继续弘扬离念灵知的默照禅法,所以就违背史实而加以改说,用捏造的假事情来诬蔑大慧。但是他没有想到的是: 勤大师已在大慧的《临济正宗记》后面加上了补载文字,无意之间已为七十年后的大慧证明清白了;如今平实举以为证,益发证明虎丘后人争法统正宗之手段,已到了无所不用其极的地步。
  由此可见,大慧被金人放回之后, 克勤大师早已离开汴京了,大慧当时根本就不知道 勤大师到何方去了,又怎能与 勤大师理论及辱骂 大师呢?大慧是因为去平江虎丘拜访师兄绍隆禅师时,才知道 勤大师已在云居住山,成为云居山昭觉寺的住持方丈了,这时才动身前往云居山,但这已是被胡人放回后年余的事情了。大慧到云居山时日头已晚,所以次日才再度被 勤大师任命为首座。所以痴绝法师上文所谤者,都与史实所载不符,由此可见虎丘一脉历经三、四传之后,到了南宋理宗淳佑十一年时,虽距大慧入灭不过六、七十年,却已经是居心叵测了;他们为了力争 勤大师的法脉正统,所以无所不用其极。
  平实上述之言绝无虚妄,何以故?仍有 勤大师亲写之《临济正宗记》后面跋文为证:【间年余,乃自平江虎丘,得得〔得得:心中欢喜得意之状〕上欧阜;再集主山之次日,入首座寮,合山数百衲耸动。屡作师子吼,揭示室中,金卷、栗蓬、大钳键本色,久参之流靡不钦服;而德性愈恬,稳洪无诤之风,怗怗不较胜负,只欲入深山幽谷,效古老火种刀耕,向镢头边收拾、攻苦食淡。兄弟木餐涧饮,艹衣茅舍避世;俟时清平,即不废悲愿,真大丈夫;慷慨英灵奇杰之人,所跂步也!因再为细书,仍作此跋云。建炎三年四月十七日 住云居山 圜悟禅师。】(《禅门诸祖师偈颂》卷二)
  语译如下:【我与宗杲离别之后,相隔一年多,大慧才自平江虎丘知道我在云居山住持,所以就欢喜的来到云居欧阜;我们师徒再度集合于云居主山的第二天,大慧就住入首座寮,当时全山数百僧众都不服气。大慧好几次作狮子吼、破邪显正,并且把他所作破邪显正的内容,张贴在小参室中;像他这种卷毛金狮、栗蕀蓬、大钳锤的宗匠本色,凡是丛林久参之辈,没有一个人不钦服他的。但是大慧并不因此而生慢心,他的德性反而越来越恬静,保持著沉稳宽洪而无诤的风格,安静恬然的不与人比较胜负,一心只想要进入深山幽谷中,效法古时长老的火种刀耕,想要向镢头边收拾、专攻苦行、饮食清淡。我这个兄弟,喜欢吃水果、喝山溪里的水,穿著草衣、住在茅草搭建的房舍中隐避世人;等到时节清平安定之时,就又不废悲愿而出来弘扬佛法,真是大丈夫的行为;这正是慷慨英灵奇杰之人,所应追随的脚步也!因为再度相聚了,所以就再为他详细的写了这些话,仍然附在《临济正宗记》的后面,作为这篇记文后面的跋文。时间是在建炎三年四月十七日 住云居山的圜悟禅师写。】
  这可是 勤大师与大慧在汴京离别一年余以后,在云居山再见大慧时亲笔写在《临济正宗记》后面跋文的证据。由此可知大慧被金朝胡人放回之后,并没有在金山与 圆悟大师相见过,而是时隔年余之后,才从平江虎丘知道了 勤大师的下落,才前往云居山初次相见的,怎会在此之前先于金山相见而当众辱骂 勤大师?而且, 勤大师在文中不但说是时隔年余才初次于云居山相见,更说大慧是“得得”欢喜之状来见 勤大师的,可见大慧根本就没有对 勤大师生起过不满之意;是故虎丘后人痴绝法师之言,都属捏造诬蔑之言也!由此可见虎丘数传之后的传人,其居心所在了。
  以上是痴绝法师捏词诬蔑大慧禅师的事故,此时尚无大慧患背疽之传说出现。大慧患背疽之事,始传于明末崇祯年间。然而捏造事实以贬大慧之事相,则是始肇于虎丘后人痴绝法师,其时间更早:这件大慧辱骂 勤大师的故事,是在南宋理宗嘉熙及淳佑年间(大约公元一二四○年到一二五一年间)由虎丘传人痴绝法师编造出来的;所以捏造假事件以谤大慧的事情,在南宋期间就已经开始了。可见虎丘一脉后人,感受到大慧一脉后人广大声势的压力,是始于南宋大慧入灭后六、七十年之间的事。不过短短六、七十年间,虎丘后人就开始编造不实事件而诬蔑大慧宗杲,则更后住持天童山之虎丘后人继编患背、看病于天童、斥天童侍者为钝鸟、被天童指为灵龟而预记患背死亡等事,其事真假也就可想而知了!(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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