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崔鼓励性杂交?--印度奧修普那社区见闻录
(●作者小曼,北市人,帕沙迪那艺术学院毕,曾任中国时报两性专栏作家、皇冠杂志专栏作家、TVBS周刊专栏作家等。在东森新闻报设有个人部落格。本文為友提供,言论不代表本报立场。※小曼的部落格)
小曼
小曼去过印度奥修普那社区,对近日闹得风风雨雨的谭崔有点认知。
谭崔的静心技巧起于两千年前的印度湿婆天王,祂所谓的性,就像吃饭、睡觉、拉屎一样的简单自然,奥修将其昇华为一种静心的修行之道,透过三摩地获得无慾的灵性之光,也就是最高的静心顶点,从压抑到解放,释放内在不能满足的动物性……
※他们只是在做功课
多年前,一位一向崇尚各类神学教派的朋友K,常以精神导师自居,喜欢把一些赛斯、奥修的相关论说给我看,看完还要讨论阅读心得,就差没写读书报告。有次她刚从印度奥修普那社区修行回来,兴奋地告诉我一些从书本纸上谈兵转换到亲身经历的宝贵心得,尤其关于谭崔的性这部份。
当时去过奥修普那社区的人很少,初闻的我难免觉得惊世骇俗又神祕万分。
奥修静心和谭崔不可分,静心是修行的方法,谭崔是修行的技巧,谭崔将性当成工具,性是人类最深的枷锁,却也是达到极端自由的工具,它是能量,能够改变你,能够给你超越的状态,所以不需要替谭崔定罪也不需要抗拒任何事情,没有什么对,也没有什么错…
K强调谭崔真是了不起,接着说:所以囉,和我住一起的那些外国女孩,都很大方的带男人回来进行谭崔的性,有一次还几个人共同切磋呢。
妳怎么知道?我睁大了眼睛。
房门没关,我当然看得清清楚楚。K耸耸肩。
是…男朋友吧?
当然不是,这有什么好大惊小怪?他们只是在做功课。K瞪着我,觉得我真是孤陋寡闻,一定是平常不用功。
那妳呢?我怀疑的盯着K,难道…她在一旁不会看得慾火焚身吗?K哈哈大笑:傻瓜,性对奥修来说,只是一种超意识的静心过程,不但不淫秽,还要超越性慾,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OK?
K是个智者,我一向相信她的话,却很难体会个中奥妙,虽然前后陆续看了几本奥修谈论性和谭崔的书,但那种见山不是山的意境不是从文字中得以想像的,直到那前和吴澹如去了奥修普那社区一趟。
※性的解放世界
从一进普那社区大门,必须经过爱滋血液筛检和小小福利社裡公开贩售保险套来看,性在那裡经过严格把关后,它得以自在又自由,只要男人愿意,可以直接了当的问女门徒:嘿,让我们来做一些谭崔的性。女人也可以问男人。但那并不意味着他们是要,男人或女人只是一个门,忘掉那个门,人其实是和存在本身。
谭崔的静心技巧起于两千年前的印度湿婆天王,祂所谓的性,就像吃饭、睡觉、拉屎一样的简单自然,奥修将其昇华为一种静心的修行之道,透过三摩地获得无慾的灵性之光,也就是最高的静心顶点,从压抑到解放,释放内在不能满足的动物性…
我相信吗?相信,只是不见得要身体力行,端看我到普那是为什么?一般人都好奇,普那到底是什么样的地方?它很奇幻,是世上一个独一无二的静心修行天堂,大部分的人都是来疗伤,在几十种静心课程中,治疗来自原生家庭或后天环境造成的心理伤害,关于谭崔,仅有相关的两、三堂课。
然而社区裡蠢蠢欲动的慾望氛围是流动的,异性的吸引力在奥修红袍、白袍的遮掩下呼之欲出,虽然难得看见情侣卿卿我我的亲暱镜头,人人看起来也莫不清心寡慾或道貌岸然,然而在那裡每个人都是孤独的个体,只要想成为奉行谭崔的性门徒,四处是机会。
一天,我独自在后花园沉思冥想,花丛绿荫间,远远走来一个手捧书本低声吟诵的东方男子,穿着一身红袍,唇红齿白飘逸俊美,恍如贾宝玉再世。他看见独坐在凉椅上的我,施施然地走过来,优雅地坐下,和我閒聊。他说,他是韩国人,职业是中医,专攻筋骨神经…说着握起我的手:我帮妳把脉看血气…我赶紧将手抽回来,他一愣,随即摇头叹息道:妳太紧张,来这裡就要放鬆…全然的放鬆…妳不知道在这裡连性都是自由的吗?
这是公然挑逗?不,是四下无人的私下邀约,只要我愿意,我们就可以进行谭崔的性,或许就在那僻静的角落进行与天地合一日月交合的庄严仪式。我当然知道,只是我没兴趣。我说。他碰了一鼻子灰,悻悻然的起身觉得很没趣:没想到女人比韩国女人还保守。
如果谭崔仅是静心修行工具,和保不保守有什么关係?在普那有无数修行课程,我只是不想挑这工具静心啊!
※他只是想和妳
当时我选课班上的男人,有一个英国佬,白皙瘦弱风度翩翩,散发着英国人特有贵族般的高雅气质,虽然他的职业是木匠,但打起坐来,一身仙风道骨闭目凝神的模样,还真让人看了心旷神怡。不知怎地,在社区裡和外围闹街,兜来转去总是会撞见他,他说:这就是东方人说的缘份吧。他的前女友也是在普那社区认识的香港人,所以他特别情锺东方女子。一天中午在闹街又遇到,便一起去吃了中饭,聊了半天,终于他开口了:晚课后我来找妳吧?他是多年来一年起码半年待在普那,典型奥修虔诚的门徒,深谙谭崔的性法门。
我没有空耶,我和朋友约好要一起喝咖啡。我婉拒他,就是婉拒做他谭崔的性同修,后来他又私下问了我两次,我都推辞。课程结束后,一晚,我看见脱下红袍的他打扮得很光鲜,连招呼都懒得和我打地错身出社区去了,我知道他找到了理想的谭崔伴侣。
班上另一位瑞典男子,因为刚和妻子离异远来疗伤,个子高矮胖瘦适中,一头蓬鬆的金髮又添了几分魅力,也常找我聊天,彼此印象良好,可惜瑞典一年有半年是冰天雪地的冬天,我不喜欢。
当我告诉澹如这件事的时候,她笑个不停:妳想太多了吧?他只想和妳,妳却想到天长地久去了!
谭崔的性是不必有任何负担的,今天和某人进行深度谭崔的性,明天,彼此或是若无其事,或是发展为真正灵肉合而为一的亲密伴侣。常去普那,甚至租房子生活在哪儿的女子D,就交了一个黑壮得像条牛的克什米尔男友,她坦白承认:黑土鸡又勐又壮实在比较好用。看他们俨然是情侣,在金钱上却又锱铢必较,说到D要回即将分离两人似乎也都不痛不痒,因此我认为他们只算是修行谭崔的。
※只要我喜欢有什么不可以
每天八点晚课后都有各样的馀兴节目,唱歌跳舞不一定。一晚,是乐团现场演奏,每个人都快乐地舞着,或独舞或双舞,自由交换着舞伴,一个印度男子就绕着我和澹如打转(进得了奥修的都是印度贵族阶级),问的问题一模一样:妳愿意做我今夜的新娘吗?明目张胆的很。真是扫兴,我们只好快快走人。又有一夜,当人群围着舞台,为弹奏西塔琴的乐师热情加油的时候,一个印度帅哥趁势从背后用双臂搂着我,嘴巴对着我耳朵呼热气,直接了当的煽情挑逗,就世俗来说,这是典型性骚扰,在普那,他只是用身体邀约妳做他的谭崔同修,妳绝对不能回手甩他一耳光。
只要我喜欢有什么不可以?可惜我不喜欢,只好闪人。难道我是个禁慾主义者吗?呵呵,当然不是,只是人都不对嘛,就算要经历谭崔的性洗礼,也得符合我严苛的标准才行。不过,谭崔的性绝对不是单纯的性,而是拙火三摩地的最高境界,一般初入门者不该轻易尝试。
虽然如此,我还是感受到男女身体无国界亲密接触的奇妙时刻。课程最后有一阶段是马杀鸡,全然精神和肉体的放鬆。班上三十个同学分成十个小组,一组三个人,有男有女,轮流由两个人同时一个人,和我同组的是一对波兰不婚老情侣,这让我稍微安心些,凭良心说,要被两个陌生人亲密地身体,不紧张也难,外国人的手大力道又强,在空灵的音乐催情下,真让人飘飘欲仙呢,难怪拿马杀鸡课的朋友X,很快地就和她班上西班牙男子成了同进同出的亲密情侣,修行谭崔的性,是情侣早晚必经的成道之路。
在课程结束答谢仪式的时候,导师说:你们可以选择自己最想拥抱的一个人感谢他。在这种奇妙的气氛下,我热情拥抱了一位年轻的大帅哥,是班上的助教,身高 185,长相像布莱德彼特,微笑像李查吉尔,湛蓝的眼睛像休格兰,简直是完美男人的性化身,被他紧紧回抱的时候,感觉真的真的还不赖。
澹如知道这件事后,确定我们认知的是同一个人,又打趣道:妳还真会挑,他算是整个社区最帅的男人呢。我想,如果女学员对他说:嘿,让我们来做一些谭崔的性吧?他的反应会是什么呢?应该是请学员乖乖上正式「谭崔」的课吧。
关于奥修的谭崔,就是师父领进门,修行看个人,醉翁之意不在酒,假借修行之名以谭崔行之实的人毕竟是少数,因此谭崔绝非,然而考虑不周详的课程(高雄文艺中心这地点和以一般社会大众为对象都不适合)难免造成大家对谭崔的误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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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小曼,北市人,帕沙迪那艺术学院毕,曾任中国时报两性专栏作家、皇冠杂志专栏作家、TVBS周刊专栏作家等。在东森新闻报设有个人部落格 。本文为友提供,言论不代表本报立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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