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广论之平议(连载三十一)

   日期:2018-07-14     作者:成佛之道    浏览:6530    
核心提示:  正雄居士  (连载三十一)  第二节 发菩提心  第一目 发心行大乘道的菩萨们,首先要发菩提心,《瑜伽师地论》卷35〈发
  正雄居士
  (连载三十一)
  第二节 发菩提心
  第一目 发心行大乘道的菩萨们,首先要发菩提心,《瑜伽师地论》卷35〈发心品〉说:
  诸菩萨起正愿心求菩提时,发如是心,说如是言:“愿我决定当证无上正等菩提,能作有情一切义利,毕竟安处究竟涅槃及以如来广大智中。”如是发心,定自希求无上菩提,及求能作有情义利。是故发心,以定希求为其行相。
  论中说发心的目的,是在希求无上菩提,做利益众生之事。《华严经》卷14 说:【无量无数劫,菩提心难得;若能一心求,究竟无上道。】经中说菩提心很难得,要经无量无数劫一心坚定而求,才能成就无上菩提。
  至于什么是菩提心?《大宝积经》卷27 说:【觉无我、无有众生、无命、无人,丈夫体性是名菩提。】这与《金刚经》说的【无我、无人、无众生、无寿者】是同样的意思。《金刚经》说的无我、无人、无众生、无寿者,乃是指生命的实相是真如心,是阿赖耶识心体。阿赖耶识自体无我、无人、无众生、无寿者,而我、人、众生、寿者皆由阿赖耶识藉所含藏的无明种及业种而生出。阿赖耶识是众生最原始的根本,也是众生最后的归依处,亲证祂并转依祂的真如性,也就是《大宝积经》说的“觉丈夫体性”,总说就是证菩提,故阿赖耶识心体—如来藏—就是真正的菩提心。希求亲证乃至究竟了知生命的实相就是发菩提心,觉悟生命的实相就是证得菩提心,菩提心不是藏密喇嘛教所说的男精液(白菩提)、女淫液(红菩提),藏传佛教(喇嘛教)所说的乃是外道法,根本不是佛法。凡夫依此第八识如来藏心修行,未来必定能成就佛道,此心就是未来佛地的真如心无垢识,故说此阿赖耶识心是真实菩提心。
  因此,众生的真实菩提心第八识如来藏是本有的,并非因为发了心才有,也不是修行以后才有,只因众生无明遮障,不能发觉祂罢了。是故,所谓发菩提心,是希求去除无明遮障,使本有的菩提心显现出来。一般而言,发菩提心有三个层次:
  对一般众生而言,归依三宝时,在佛前发四宏愿:“众生无边誓愿度,烦恼无尽誓愿断,法门无量誓愿学,佛道无上誓愿成。”这就是初发菩提心。次者,归依三宝以后,菩萨想要成佛,必须从开悟明心开始,所以菩萨要发起希求证悟如来藏之心,并于外门广修六度万行,此是菩萨二次发菩提心。菩萨于外门修学六度万行而在六住满心位开悟证真以后,进入第七住不退转住,是实证菩提心;此后次第进修而眼见佛性,圆满十住位、十行位而进入初回向位中,开始救护一切众生离开众生相─救护一切众生离开意识境界─了知意识的虚妄,使众生转入证悟的行列中,这才是真正开始修行,已发起“为利众生誓愿成佛”的愿力;这时一面努力救护众生离开我见,一面发起成佛之心,想要迅速成佛来救护更多众生,因此而追随善知识修习道种智增上慧学,于内门广修六度万行,这是菩萨第三次发菩提心。众生从初发心到求悟、证悟、成佛,必定会经三次发心,前二者为发世俗西藏密宗喇嘛教,因为否定阿赖耶识,故所发的菩提心都是无中生有,都是由意识的虚妄想所建立,譬如《广论》207页说:【《入行论》云:“余自利不起,利益有情心,此希胜心宝,先无今得生阿赖耶识……然而这个菩提心是以前没有,修行以后才有的,落入生灭的意识心中,这正是藏传佛教祖师不懂菩提心的真义故胡言乱语。宗喀巴对于发菩提心,则又另创一套解释,宗喀巴在《密宗道次第广论》264 页说:【令诵:“嗡萨嚩瑜伽即当邬跋达耶弥”发菩提心。〈鬘论〉及随行者(二随行者谓宝铠与毗布底)皆说令弟子诵此咒发心,极为善哉。】谓只要令弟子口诵上面所说的咒语以后就是发菩提心了,此是宗喀巴等藏传佛教行者所自编自创的发菩提心方法,并不是 佛陀所说,更是违背诸佛所说:“发菩提心乃是发起勤求佛菩提之决心,谓之发菩提心。 2 ”,又如《大方便佛报恩经》卷2〈发菩提心品第4〉佛陀之开示:
  善男子!谛听!谛听!菩萨摩诃萨知恩者,当发阿耨多罗三藐三菩提心;报恩者,亦当教一切众生,令发阿耨多罗三藐三菩提心。若发菩提心,云何而发?菩萨因何事故,所以能发?善男子!菩萨摩诃萨初发三菩提心时,立大誓愿,作如是言:“若我得阿耨多罗三藐三菩提时,当大利益一切众生,要当安置一切众生大涅槃中,复当教化一切众生,悉令具足般若波罗蜜,是则名为自利,亦名利他。”是故初发菩提心者,则得名为菩提因缘、众生因缘、正义因缘、三十七助道法因缘,摄取一切善法根本。是故菩萨名为大善,亦名一切众生善根,能破一切众生身口意等三业诸恶。一切世间所有誓愿,及出世间所有誓愿,无有能胜阿耨多罗三藐三菩提,如是誓愿无胜无上。3
  注2:《大方广佛华严经》卷20〈入不思议解脱境界普贤行愿品〉:【善财汝应听我说,甚深难入难见法,普光遍照于三世,
  一切差别智明门。如我初发菩提心,勤求佛智诸功德,所证无边解脱门,为汝宣扬应谛听。】(CBETA, T10, no. 293, p.
  754, a16-19)
  注3: CBETA, T03, no. 156, p. 135, b6-21
  另外,藏传佛教密续中的“经典”《金刚顶一切如来真实摄大乘现证大教王经》卷1 说:
  时菩萨白一切如来言:“世尊!如来!我遍知已。我见自心形如月轮。”一切如来咸告言:“善男子!心自性光明,犹如遍修功用,随作随获;亦如素衣染色,随染随成。”时一切如来为令自性光明心智丰盛故,复敕彼菩萨言:“唵菩提质多畆怛波娜夜弭,以此性成就真言,令发菩提心。”时彼菩萨复从一切如来承旨,发菩提心已,作是言:“如彼月轮形,我亦如月轮形见。”一切如来告言:“汝已发一切如来普贤心,获得齐等金刚坚固,善住此一切如来普贤发心。于自心月轮思惟金刚形。”
  如此藏传佛教“经典”教人观想心中月轮并诵咒,说如此即是发起菩提心。密宗“藏传佛教”为了掩饰彼等低俗的密法,滥用佛法的名相冠之于密法上,让学者混淆不清,以为“藏传佛教”是真正的佛法。例如日、月轮,本是代表黑、白无常,白天与夜晚轮转不休的太阳、月亮,表示世间与生命的无常;藏传佛教却把它拿来当作男女性器官之代名词,说观想男性“金刚杵”在女性的“月轮”中。又如金刚与莲花,在正统佛法中是说,性如金刚的第八识如来藏,清净犹如出淤泥而不染的莲花,同样也被藏传佛教拿来当作男女性器官之代名词;又如男精液说为白菩提,女淫液说为红菩提,藏传佛教合称此二为红白明点,当作菩提心而作为观想、灌顶等等之用;如是邪教的邪见与邪行,可谓不胜枚举。密宗“藏传佛教”乱用佛法名相,套用在其外道双身法上,而使正法蒙尘、使佛教出家在家二众羞于见人,一切已得、已证正法的实义菩萨,能不举正法大纛、破邪显正以救藏传佛教中的所有众生吗?
  如是用观想“金刚杵”在“月轮”中的发起“菩提心”之法,也就是一般人所说的性幻想,宗喀巴在《密宗道次第广论》264 页中隐晦地说:藏中诸师有于心间唯修白色五股杵者,有俱修月轮与杵者。又〈胜吉祥经〉云:“由略发此心,成佛定无疑,勿舍菩提心,谓是金刚印。”〈大疏〉释彼义云:“空性金刚,谓于月上修五股金刚印,诵云底叉(底叉意思是咒语)。略发此心,即生不退熏习等,同一切如来,故当了知即现在佛。”
  宗喀巴此说还不够,接著又说:
  〈释论〉则云:“言略发者,谓从愿菩提或行菩提心,于心月上想金刚相。”……《四百五十颂》亦略说:“正发瑜伽心,想心间金刚。”又〈胜吉祥经〉云:“由略诵此故,不离一切如来永不退转,映覆诸魔,当知此大菩萨即是如来。”此说发彼心之胜利。彼〈疏〉亦云:“以由略发此心之力不退转故,由决定得无上菩提等同诸如来故,当知即是如来。”此与“由略发此心”等义同,故亦可作发彼心解。
  宗喀巴说,西藏有些人观想心中有五股金刚杵,有些人兼而观想月轮及金刚杵(男女性器官),安置金刚杵于月轮中(男女和合的性幻想);宗喀巴又引密教《胜吉祥经》说,如此观想月轮及金刚杵就能生起菩提心,如此观想不怀疑而实修双身法成就者一定会成佛,如此观想不舍男女性器官结合即谓之金刚印(菩提心)。又引《大疏》来解释《胜吉祥经》说,只要在月轮上修金刚印,诵咒语,即可证空性。说如此观想菩提心不断生起,就等同一切佛,就是现在佛。宗喀巴又引密教的经论说,所谓愿菩提心及行菩提心的发起,要从心中观想月轮中的金刚杵相;如此菩提心的发起,就不会离一切佛,菩提心不退转,魔就不侵扰,这个人就是大菩萨,就是佛。宗喀巴修学佛法时不循正途,却专门在欲界最低层次的淫乐上用心,想要用观想法而生起男根的乐触,而说能生起菩提心,能证空性,能成现在佛,真是笑掉天下人之大牙也。说穿了,这其实都是喇嘛教等俗人,既贪出家法之受人供养恭敬,却又以出家表相之身而贪在家法的淫行,如是二边俱贪恬不知耻,真是不伦不类!竟有许多人愚迷而信受,尤以久习《广论》的所有大法师与大居
  士们,其实都比初学《广论》的人更加愚迷。
  宗喀巴《密宗道次第广论》265 页又说:
  庆喜藏与寂静论师于此发心,俱说通发愿心与了达菩提自性之行心,故诸先觉皆说通发世俗胜义二菩提心。庆喜藏说月上金刚是空性体,故金刚配胜义发心,以月轮配世俗发心,亦极善哉。若解此义,则以密咒方便善巧,令于大乘种性决定,最为殊胜。应善分别,于正见上发胜义心,及为利益一切有情发求成佛之愿,现为月轮金刚行相。
  宗喀巴说,发菩提心就要像庆喜藏与寂静论师两人的发心一样,因为这两位同时(同时即是“俱”意)发菩提愿心及了达藏传佛教菩提自性之行心。至于宗喀巴所说的这两位藏传佛教祖师所发的愿心及行心是什么?其大意是:庆喜藏说,于月轮(阴户)中的金刚杵(阳具)和合所生的“乐空不二”之境界,即是空性体;在此境界中,观想月轮为世俗菩提心,观想在月轮中的金刚杵为胜义菩提心;以月轮配世俗,金刚杵配胜义,说这两种的配合,是最善妙的法。宗喀巴接著说:要发菩提心,以密咒的方法是最善巧的方法,此方法可使一般凡夫得到大乘种性,所以密咒乘的发菩提心是最殊胜的;因此发菩提心要以观想金刚杵(阳具)为胜义菩提心,观想月轮(阴户)为世俗菩提心。不但如此,宗喀巴还在他所造《胜集密教王五次第教授善显炬论》中说:“粗细生起次第究竟之后,依仗智印亦能将菩提心,从顶降至秘密下端。”4 密宗道生起次第修习圆满,可以依仗“空性”,把“菩提心”(男精液、女淫液)从顶门移到男女私处的秘密下端。宗喀巴可真是胡说八道!要知道,真正菩提心是无形无相,遍一切时、遍十二处,非可由意识观想而移来移去的,更何况是藏传佛教这种欲界低下的淫欲法。宗喀巴把菩提心说成有形有相的物质体“明点”,再藉由意识观想从顶门移到下体男女私处;这种谬论在他心中完全信以为真,这真是可笑之至。“藏传佛教”至尊的宗喀巴竟然可以不懂佛法到这种地步。
  注4 宗喀巴著,法尊法师译,《胜集密教王五次第教授善显炬论》卷5,方广文化事业出版社,1995 年5 月一版一刷,页123。
  宗喀巴如此之邪说,全都以双身修法的宗旨以及观想、实修之方法来贯串;在古时候的藏地由于民族风俗,教育习性的不同;加上古时候西藏喇嘛们乃是政教合一的统治阶级,在政治高压以及正法讯息封闭的情形下,宗喀巴之邪说可为以前的藏人所接受,也是可以理解的;但是在汉地之正统佛教修学团体,有儒家思想之匡正,有中华文化之伦理道德约束,又有佛所制定之戒律,多数人是不会接受这种荒诞淫乱的“藏传佛教”教义。但是时至今日,却还有大法师、大居士竟然在显教戒律规范及中华文化道德约束之环境下,随宗喀巴的《广论》而起舞,甘愿受宗喀巴的诳骗,真是不能想象。由此可知,以目前藏传佛教邪见猖狂之严重地步,若是让《广论》的邪见继续笼罩众生,乃是佛教之最大危机。
  前面说过真正的菩提心,是众生本自具足而且无时无刻都在运作的阿赖耶识心体如来藏,祂无形无色,绝非宗喀巴所说的观想置于月轮(女性性器官)中的金刚杵(男性性器官)可以作为胜义菩提心。众生发愿求证此第八识如来藏,而努力于外门广修六度万行,如此愿心才是世俗菩提心,绝非宗喀巴说的观想心中有形有相的月轮(女性器官),可以作为世俗菩提心。
  真正证得菩提心如来藏以后,为利益众生而誓愿成佛的愿力,于内门广修六度万行,此所亲证的第八识如来藏方是胜义菩提心;胜义菩提心的意涵是直指菩萨所证无形无相的真心如来藏,绝不是宗喀巴说的观想于“月轮”中有形有相的“金刚杵”,而且他所说的是分别代表男性性器官的“金刚杵”及女性性器官的“月轮”;以性器官的意涵来观想有形有相的金刚杵与月轮,都是所生法,是由意识观想而来的。这种所生法、意淫法,竟然胡乱套上佛法名相就说是最高妙的佛法,实在荒唐。宗喀巴奉行弘传如此淫秽低俗的双身法,怎能算是清净、智慧的佛法呢!有世间智慧之人不必用大脑,用膝盖想一想 5 就知道了。
  注5 编案:所谓“用膝盖想一想”乃台湾地区之俚语,意喻“道理简单明了,浅显易知”。
  菩提心,佛在般若经中又说为金刚心,此金刚心不是“藏传佛教”所说的金刚杵;所谓金刚心者即是第八识如来藏,体性常恒,性如金刚而不可破坏;即使集诸佛威神之力为一最大力,也无能毁坏一只蝼蚁之菩提心如来藏,故谓之金刚心。而宗喀巴所说的发菩提心,是要在自心中所观想的“月轮”中观想出“金刚杵”相,意谓观想月轮(阴户)与金刚杵(阳具)和合之相,充满著意淫性幻想的意思,与正统佛教实证第八识菩提心的意涵全然无关。初步观想成功之后,再透过观想双身法之行相而观想“红白菩提”的运作,以达到第四喜全身遍满淫乐的境界,再于全身乐受中一念不生地住于“乐空双运、乐空不二”的意识境界中,说为发起胜义菩提心。这就是宗喀巴所说、所修的单身法 6,密勒日巴以前独住于山洞中努力修行,也是一样地修行此种单身法。
  注6 编案:“单身法”乃是指性幻想而自淫,有别于男女交合“真刀真枪”的双身实修之法。
  若能实际理解“藏传佛教”所造之“经论”其文句中的密码 7 以后,即可了知宗喀巴《密宗道次第广论》中艰涩难解的隐语,也就知道藏传佛教所说的菩提心都是意识心,是藉根尘二法为缘而生的生灭无常法,不是般若经中 佛所说的第八识金刚心。所以藏传佛教其实完全无资格被称为金刚乘,因为都是生灭法而非金刚法;更不该被称为佛教,因为藏传佛教只是渗透到佛教中的外道;藏传佛教所说的“佛法”亦不该被称为佛法;因为所有的法义全都属于外道法而非佛法。而藏传佛教行者,藉男性下体金刚杵之名而建立彼等自谓的“金刚乘”,混淆了金刚心的实证意涵,实是污蔑第八识金刚心,也是玷污了大乘金刚不坏法也。
  注7 编案:有关藏传佛教(喇嘛教)双身法的隐语密码,请参考 平实导师著《狂密与真密》四巨册,或者参考正觉同修会
  出版的口袋书《浅谈达赖喇嘛之双身法—兼论解读《密续》之达文西密码》。正觉电子报 第 73 期
  第二目 大悲心
  《广论》210 页说:
  修菩提心次第者,从大觉窝()所传来者现分二种,一修七种因果教授,二依寂天佛子著述所出而修。……七因果者,谓正等觉菩提心生;此心又从增上意乐,意乐从悲,大悲从慈,慈从报恩,报恩从念恩,忆念恩者从知母生,是为七种。
  这一段宗喀巴是说:“依阿底峡所传,修菩提心次第有二种,一是金洲所说的七因果教授,二是寂天的自他交换。七因果教授的次第是:知母恩、念母恩、报母恩、慈心、悲心、增上意乐、大菩提心生。”
  金洲大师又名金洲法称,为阿底峡的显教传承师长;所传的七因果教授,虽然不是究竟法也非解脱道之声闻法,但总算能以世间爱为出发点,尚能利益一般凡夫众生,只可惜阿底峡最后还是弃显从密了。
  《阿底峡尊者传》34 页(法尊法师译)说:
  又于异日绕金刚座时,见金刚座南方空中有二童女,胜出人身,相同天女。其一问云:愿速证等正觉,当学何法?一答曰:应学菩提心也。又问曰:如何修?遂说一依咒轨菩提心之善妙方便。尊者住听亦悉解了,如器注器。彼二童女亦非不知故问,尊者自谓是度母与怒相母也。又说:“尊者受诸佛菩萨瑜伽男女,师长慈诲,获得无量教授教诫,作是念云:为欲圆满一切诸佛菩萨意念,随顺一切师长言教,成办自他圆满利乐,除菩提心,更无余法,今唯当依大悲为本尊,修菩提心而无他也。”
  所以此处阿底峡修的菩提心是以密咒为主。
  宗喀巴之《广论》既然师承阿底峡,当然也必须以密咒为主。如《广论》33 页说:
  如大依怙(阿底峡)持中观见,金洲大师持唯识宗,实相分见,由见门中虽有胜劣(阿底峡胜,金洲劣),然大乘道总体次第及菩提心,是由依彼(金洲)始得发起。故执金洲为诸尊重中无能匹者。
  宗喀巴把显教的发菩提心曲解而作为入密的基础,等到入密咒乘以后,再发“更殊胜”的密咒乘菩提心,所以宗喀巴把金洲的七因果教授,列入《广论》中以掩人耳目,暗示阿底峡的密咒乘更殊胜,借以引诱未开眼的显教学人向往而在将来转入密咒乘;这样进入密咒乘以后,再依《广论》后半部的止观而暗修双身法,或者更进一步明著来实修《密宗道次第广论》所述的双身法。宗喀巴在《广论》中依七因果教授说可以发菩提心愿,但是他又在《密宗道次第广论》中说显教为钝根性者所修,利根者应修密咒菩提心;密咒菩提心只要用观想即可发起及成就,因此密咒菩提心是不需要悲心的,所以从藏传佛教立场来说,以七因果教授来修悲心是不必要的。
  金洲所传七因果教授,主要在生起悲心,前三知母恩、念母恩、报母恩皆为生起慈悲之因;悲心生起,加上增上意乐之心,就可以发起菩提心。依七因果次第所生的悲心,仍然不能说为“大”,只能说为凡夫或凡夫菩萨所生的悲心,为何如是说呢?《广论》213 页说:【亲之究竟是为慈母,故修知母,忆念母恩及报恩三,是为引发悦意可爱。爱执有情犹如一子,此悦意慈是前三果。由此即能引发悲心。】又说:【故知母等三种所缘,即是与乐慈及拔苦悲二者根本……。】世间为人子女者,大部分皆感知母亲生我、养我、育我之恩,长大后皆知要报母恩,报母恩就会生起“予母乐之慈”及“拔母苦之悲”,这是一般凡夫稀松平常之心。如此延伸而转爱一切有情,视一切有情如自子,而生起对众生予乐之慈及拔苦之悲,这就如同一神教以我爱执著为出发点,故而说上帝爱世人,此爱称之为博爱。但以佛法来说,不论爱自己或爱他人都是我爱执;我爱执是烦恼,只会遮障众生不得解脱,是修道上的大障碍。因此依七因果教授所生起的悲心,只是世俗凡夫或凡夫菩萨的悲心;此悲心不如说为世人的爱心更恰当些,因为以爱为出发点的慈悲心都是有执著的,都只能说是世间的善法,不能及于出世间善法。
  发真正的菩提心,于诸经论中开示的很多,但主要之目的都是要学人生起大悲心,不是有所爱执的小悲心。《菩萨优婆塞戒经》卷1 说:【善男子!一切众生发菩提心,或有生因、或有了因、或有生因了因。汝今当知:夫生因者即是大悲;
  因是悲故便能发心,是故悲心为生因也。】《菩萨优婆塞戒经》说发菩提心有生因与了因,或兼具二者;生因者即是正因,了因者即是助缘,而大悲心就是发菩提心的正因,因此生因就是大悲心。
  如何悲心可说为“大”者?《瑜伽师地论》卷44 有说:
  由四缘故,悲名大悲。一、缘甚深微细难了诸有情苦为境生故;二、于长时积习成故,谓诸菩萨经于无量百千大劫积习所成;三、于所缘猛利作意而发起故,谓诸菩萨由是作意悲所执持,为息有情众苦因缘,尚能弃舍百千身命,况一身命及以资财?于一切种治罚大苦,为诸有情悉能堪忍;四、极清净故,谓诸菩萨已到究竟菩萨清净,若诸如来已到佛地如来清净。
  综观《瑜伽师地论》所说悲心之为大者,是只有证悟明心的菩萨才会具有的,为什么呢?因为:
  一者、只有证悟菩萨才能深观,了知蕴处界诸法之运作都是因于阿赖耶识而有;就算是不顺己意之六尘境,也是阿赖耶识所生所显;根尘触三和合所生的苦受,也是阿赖耶识中含藏的烦恼种子现起,如是生起法智;复观一切有情亦复如是,如是生起类智;因此说,甚深微细难以了解的诸有情苦受,只有证悟的菩萨才能确实了知,只有证悟的菩萨才能深入了知大乘四圣谛之真实义故,因为所缘广大故,所以世间凡夫及凡夫菩萨不能知故。以如是智慧而欲救度众生悉离世间诸苦,才是大悲之心;若是只能救护众生远离世间资生等物缺乏之苦,而不能救护众生远离轮回之苦、无明之苦,则如同世俗妇人之悲,因为所缘不够广大,所以不是大悲。有人虽然知道这些苦,如果只是知道他自己之苦的话,那就不名为大悲。
  二者、烦恼种子随眠是众生无量劫以来所累积而成,只有证悟菩萨了知前、中、后际;要拔除众生苦,不是只拔除众生之一世苦而已,而是要教导众生如何断结证果、如何开悟明心,进而次第证得佛菩提果,如此才是真正菩萨与乐之慈及拔苦之悲,才能让众生真正离苦得乐,这也只有证悟菩萨才能做到,这才是大慈与大悲。也就是说,菩萨的大悲不是只有一世两世的修集熏习而已,也不是一劫两劫能够熏习成功的;乃是透过多劫的熏习,所以菩萨的大悲无边广大,不是短时间可以成功;因为菩萨的大悲是不求名利的,只要能够利益众生就好;也因为菩萨知道众生所承受的苦乃是无量无边,而且菩萨这样利益众生,乃是一直实行无量百千大劫,才能熏习大悲心的成就。
  而外道如藏传佛教密宗等六识论者,他们所谓的悲,根本就不是大悲,因为他们对法界实相第八识不了知,乃至否定第八识阿赖耶识;例如宗喀巴以“意识为一切染净法的所依”,否认第八识根本因;即使他们修成二禅以后(实际上不可能,因为他们修双身法根本无法离开欲界系缚),再加修悲无量心成就,他们还是不能称为大悲。因为外道在二禅中所修成的悲无量心乃是无所知的,菩萨的大悲不仅有所知,而且是长时积习而成;宗喀巴依六识论而建立的意识乃是一世就灭的法,就算修成悲无量心,也无法如同菩萨这样无量百千大劫地长时积习。
  三者、只有证悟的菩萨能忍于难忍、能行于难行,能舍身命资财,堪能忍众生所加之苦,能治罚众生大苦;也就是说,有大悲的菩萨不会眼睁睁看见众生被误导下堕三涂而不管;如果是有大悲心的菩萨,对这些众生悲的所缘是无法接受的,所以会很努力地去救护众生远离邪见,将导众生回归正路,这个救护众生的作意是非常猛利的。也就是说,证悟实相般若以后,不会眼睁睁看著众生被藏传佛教如宗喀巴等喇嘛邪说误导,一定会出来破邪显正救护众生,不畏惧任何艰难苦楚加诸于身;这样难忍能忍的菩萨行,有如是作意悲所执持的缘,悲心菩萨为了能够息除有情众苦的因缘,尚且能够弃舍百千身命,何况只有一身命及以资财呢?对于一切种治罚大苦,为了利益种种有情,悲心菩萨都能够堪忍。因此,菩萨的大悲乃是对于所缘众生苦发起猛利作意,因为有这个猛利作意的菩萨悲,去救护众生的时候,虽知一定会面临一切种类的反抗治罚,加诸于自身之痛苦会很多,但是菩萨不会因为这些苦而遭受打击退缩,这样才是大悲。因此证悟菩萨所生之慈悲心,才是大慈大悲,非一般凡夫及凡夫菩萨以观想自母有情之慈悲心可说为大。
  四者、证悟菩萨才能悟后起修别相智、道种智,地地增上,断尽一念无明及无始无明,这样的菩萨大悲由于极为清净的缘故,才能到达究竟清净的佛地,这是大悲究竟成就,非世间凡夫外道以及凡夫菩萨之所能。证悟菩萨以此为志,力救众生远离众生相,欲令悉皆归入大解脱、大智慧境界中,是故菩萨不畏众苦,在已经能入无余涅槃的修证下,仍愿意生生世世不离众生而救拔一切众生的生死大苦,如是方能说之为“大悲”,有别于世间凡夫及凡夫菩萨之悲心。
  然而《菩提道次第广论》221 页说:
  其悲生量者,〈修次初篇〉云:“若时犹如可意爱子,身不安乐;如是亦于一切有情,欲净其苦,此悲行相任运而转,性相应转。尔时即是悲心圆满,得大悲名。”
  宗喀巴引莲花戒所造〈修次初篇〉来解说悲心生起之量,举例说最心爱的幼儿有痛苦时,其母所能生起多少的悲痛,这个就
  是悲心生起之量;然后以此心量转为对一切众生之苦,就算是悲心圆满了,就是大悲。但宗喀巴如此所说的大悲,还是在世
  俗相上转,还是落在母爱其子及一神教上帝爱世人的我爱执烦恼上,尚不能切入声闻解脱道中的小悲,更不能切入大乘胜义
  谛中的大悲,至于成佛最极清净的究竟大悲则无论矣。因此《菩提道次第广论》所说的大悲心,并不是真正的悲心,充其量只
  是有世间俗人的爱心而已。
  大悲心是真正发菩提心的根本:
  一者、能引众生入大乘行列故。
  二者、能令菩萨不退菩萨行故。
  三者、诸佛菩萨依大悲心,穷未来际不入无余涅槃,利益众生故。
  至于大悲心应如何生起?《华严经》卷53 说:
  佛子!菩萨摩诃萨以十种观众生而起大悲,何等为十?所谓观察众生无依无怙而起大悲,观察众生性不调顺而起大悲,观察众生贫无善根而起大悲,观察众生长夜睡眠而起大悲,观察众生行不善法而起大悲,观察众生欲缚所缚而起大悲,观察众生没生死海而起大悲,观察众生长婴疾苦而起大悲,观察众生无善法欲而起大悲,观察众生失诸佛法而起大悲。
  佛所说的佛子乃是已证悟的菩萨摩诃萨,应恒以此心观察众生而生起大悲心。
  又《瑜伽师地论》卷44 说:
  又诸菩萨于大苦蕴,缘十九苦发起大悲。何等名为十九种苦?一、愚痴异熟苦,二、行苦所摄苦,三、毕竟苦,四、因苦,五、生苦,六、自作逼恼苦,七、戒衰损苦,八、见衰损苦,九、宿因苦,十、广大苦,十一、那落迦苦,十二、善趣所摄苦,十三、一切邪行所生苦,十四、一切流转苦,十五、无智苦,十六、增长苦,十七、随逐苦,十八、受苦,十九、粗重苦。
  圣 弥勒菩萨于同卷中更说众生有一百一十种苦,其中菩萨缘于如上所说十九种苦;由于所缘众生诸苦种类的广大,可发起大悲心,这不是宗喀巴所说的世俗法中苦可以含摄的,所以他说的大悲其实不符大乘佛法中所说的大悲,都只算是小缘小悲;这还是客气的说法,实际上藏传佛教所教都是邪见,根本不是悲心,例如宗喀巴的《菩提道次第广论》中的止与观,是极隐晦教导藏传佛教信徒要修双身法;于《密宗道次第广论》所主张的,则是让众生师徒邪淫、师兄姊广泛邪淫、诽谤正法、大妄语……等诸多不善业行,这样的教导不仅不能拔众生苦,实质上是陷害众生长劫沦堕无间地狱的大苦,根本是无慈无悲、居心叵测,如何可言大悲。
  再回头来说,《瑜伽师地论》卷44 说菩萨生起大悲心后,有如是功德:
  菩萨如是以所修悲熏修心故,于内外事无有少分而不能舍,无戒律仪而不能学,无他怨害而不能忍,无有精进而不能起,无有静虑而不能证,无有妙慧而不能入。是故如来若有请问菩萨:“菩提谁所建立?”皆正答言:“菩萨菩提悲所建立。”
  大悲心有如是功德,所以大悲心是菩提的根本,菩萨发菩提心后,必定要生起大悲心,才能利益广大众生;但切莫因为藏传佛教宗喀巴等邪见所误导,因此而误会大缘所生之大悲,以致落入密宗“藏传佛教”凡夫祖师所说的小缘小悲乃至邪见邪行之中,却自以为真的已经发起大悲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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