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珍老师
各位菩萨:
阿弥陀佛!
欢迎继续收看正觉教团所推出电视弘法节目《菩萨正行》系列,今天要谈的题目是:解脱是无常法吗?
在前一集中,我们略谈到佛陀对外道的态度。外道面对世界的现起,无法认知实义,因此会有著各种的想象。例如说他们讲“一切世界皆是自在天之所作”,建立起一个万能的造物主,他们并创造出一套的祭祀法则,来和这个造物主相通,或言自己有能力和神沟通;更架构出种性制度,以婆罗门为至上的固定社会制度,由婆罗门所执行的祭祀和神沟通,能左右大自然及人生。
当佛陀出世,对他们造物主的思想加以破斥时,法义的严正、佛陀的威德等,严重地影响了他们高高在上的社会地位。所以又创造说:【未来之世,过百劫已当有幻出,所言幻者即是佛也。】“《优婆塞戒经》卷五”外道表示:未来世过一百劫,自在天幻化为神,就叫作佛。当佛陀思惟著,有一个造物主,面对外道这样的设想,佛就问了:“自在天如果幻化为佛,为什么佛却把归依自在天这样的理论给破掉?”其实有一点理性的人,只要除掉迷仰的面纱、威胁的控制、情执的系缚,一神教思想的矛盾是显而易见的。举一个简单的例子:一神教信众绝对相信山河大地、宇宙万有一切有情都是上帝创造的,而上帝是善良的、无瑕的。但又相信有邪灵,有邪恶的撒旦,不要被魔鬼所吸引;乃至于世界上,又有种种的灾祸苦难,所以要赶快回到上帝的身边。那么这所谓的邪灵、撒旦、魔鬼、灾祸苦难是谁创造的呢?若是上帝,显然上帝是不善的;若不是上帝,那上帝就不是万能的。面对佛陀破掉外道的万能说、创佛说,外道对佛陀所说的解脱,也另有创说,例如外道主张:【自在天能生众生、造作诸有,作善恶业及业果报,作贪瞋痴系缚众生。】“《优婆塞戒经》卷五”但是又辩驳说:“众生被自在天创造而轮回,当众生未来得解脱时,又都会回归到造物主身中与他合而为一。”自在天创造众生,又让所创造的众生具有贪瞋痴,再要众生要行善,要信仰回归自在天的身中与他合而为一;那么是否在显示这个自在天是居心不良、闲著无聊在整人吗?
喇嘛教也有一种思想,会教人观想有个母光,还有个子光。认为:“死时之明光,乃行者自己之心识所变成,其名曰母光;此外尚有一光名曰子光,由修而后来,此子光明亮无比、不可逼视,一见之下令人生畏,但行者切莫惧怕,须知是即佛光也。”“《那洛六法深道门引导之次第具三信仰如是寓》,晨曦文化,页293”他们说母光是自己法性中所出,或者说是自己的本光;子光是由自己平时修持所得,或是佛光。只要观想到母子合光,光明显现出,就能够法身成就,在生死中解脱出来。他们的这样说法,颠颠倒倒地说了母光跟子光,颠倒之下还设想出母子合光就是法身成就、解脱生死。母光、子光这都是喇嘛诸师的妄想!死时,并不是另有明光升起,或是要由喇嘛的加持才有明光;而是每个人依其世间、出世间的智慧,或烦恼的轻重差别,而有种种不同的明光,不是只有学喇嘛法的人才有明光。另外,明光绝对不是诸佛菩萨与众生合而为一的法身;佛陀在经典中处处说明,法身就是每个人的第八识,无形、无色亦无光芒。只有当第八识在配合著色身七转识的时候,就会具有法身德、般若德、解脱德的法性光明现行;这是每个众生本具的,不是修来的、不是观想来的,更不是和其他某一种光合而为一才具有的。喇嘛教要人去观想一个明光作为法身,母子合光就能法身成就,在生死中解脱,也就是即身成佛或说中阴成佛。这样的妄想,认为高超于显宗;这样的要求,让显宗的各师对喇嘛教恭敬、供养。现在台湾许多修行人,就是这样迷茫地恭敬著喇嘛,还作大供养。喇嘛教诸师其实都堕在自己的妄想、妄执的想阴中,说有修有证或果地的修证成佛,都是大妄语!如果不能定下心来认真的去想,只是迷惑于表相,而这些显教大师争相攀缘护持,其实都是在损耗自己一世的福报。
当佛陀破掉外道的解脱说时,告诉外道这样的说法都是落在虚妄的想阴中。外道又说:“众生得解脱时悉入身中,解脱是无常法。”那么大自在天王是有解脱还是没解脱?这就是要问的。如果没有解脱、是幻化无常的,那如何能够生出一个常法的佛?如果有解脱,那他和无常的众生结合在一起,是不是也变成无常了?外道说“解脱也是无常法”,这个说法又和喇嘛教的应成中观思想也很类似,主张一切法皆是空。所以支持应成派中观思想的常用的语句是:“一切法毕竟空、无所有、不可得,说似一物即不中。”反对瑜伽行派认为阿赖耶识实有,认为阿赖耶识只是假名施设的法。
这种说法,玄奘菩萨在印度时就遇到了:玄奘菩萨离开那烂陀寺,出游参访修学一段时间,又回那烂陀寺时,戒贤论师就派遣玄奘菩萨为大众讲解《摄大乘论》、《唯识决择论》。那时有位名为师子光的学人,已先为大众开讲《中论》、《百论》,他并且说这两部论的要旨是在破瑜伽行派的义理。玄奘菩萨对《中论》、《百论》非常熟悉通晓,对于瑜伽行门、三乘内涵、观修法则真实义理都已通达,能够宣达它们之间的法义而无所障碍!所以因为师子光的主张,他就依著师子光的主张而说明。玄奘菩萨说:“圣人立教,各有著应机的因缘,《中论》、《百论》和瑜伽唯识教义不相违妨;会以为唯识和中观互相应破、两者相背,是因为不能会通;这个过失在传法的人不能通达,不是法义本身有任何问题。”玄奘菩萨还多次征询、诘问师子光,但是师子光都没有办法酬答,所以追随师子光的学徒就渐渐地离开他,而宗附于玄奘菩萨。玄奘菩萨更为大众深入地说明《中论》、《百论》要旨:“唯破遍计所执性,不言及依他起性及圆成实性。”是师子光不能通达善悟,见论中言“一切无所得”,所以瑜伽唯识所立的圆成实性等亦须遣除,成了一切法无因而有。这个说法也就正好破了现今应成派中观与虚妄唯识的见地,他们的见地和师子光是相合的。玄奘为了说明中观实义与瑜伽是融通的、不相违背的,还写了《会宗论》三千颂呈给戒贤论师以及大众,大众没有不称善的!并且共同地广为宣说。这时师子光面子就挂不住了,于是就自己离开了那烂陀寺。一如玄奘菩萨的开示,应成派中观否定八识论,以六识论为依归,所以落入恶取空中,错是错在传法人法义不能通达,不是法义本身有问题。
我们回到佛陀面对外道的质问,当外道说解脱是无常法时,佛陀很直接地说:【是义不然!何以故?若无常者,云何得名为解脱?】“《优婆塞戒经》卷五”解脱如果就是无常法,那么应该一切有情都解脱了,佛陀也就不必六年苦行,求真正的解脱之道。在《长阿含经》中,佛陀说著太子出家前的故事,称为〈四门之游〉。那时太子乘著侍者所驾驶的华丽马车,到宫外园林游玩,快到园林的路上,看到一个人头发都白了、没有牙齿,脸上布满著皱纹,驼著身子、拄著木杖、喘著气,一步步艰难地走著,这是一直住在宫中的太子所没见过的景象。他问侍者:“这是什么人?”侍者回答:“这是老人!”太子又问:“什么是老?”侍者回答:“老人就是活不久了,寿命将要终了了,就叫作老。”太子了知这是一种老苦以后,最重要的是,这和自己有没有关系呢?所以太子就追著问:“我也会这样吗?无法避开这样的过患吗?”侍者回答:“是的!有生必有老,不分贵贱。”于是太子陷入了忧思之中而快乐不起来,就和侍者说:“不去玩了,回宫吧!”太子心中静默地思惟著:“那老苦的状况,我也难以避免啊!”心中闷闷不乐!回到宫中,父王为了化解他的愁思,怕他会出家,所以就更加重新装潢了宫殿,找了更多各种歌舞伎艺、懂得取悦人的婇女,以欲乐来取悦太子,让太子不要记挂著那个只看没多少时间的老人。
过了一阵子太子又出游,在路上遇到一个病人,身体是皮包骨却胀著很大的肚子,脸是黑黄的,独自倒卧在污秽的粪尿中,张著口说不出话来,病得非常苦,没有人在旁边照顾他。这也是一直住在宫中的太子所没看过的景象,他问侍者:“这是什么人?”侍者回答:“这是病人!”太子又问:“什么是病?”侍者说:“病就是有各种的痛苦逼迫著身体,随时可能会死掉,这就叫作病。”太子知道这是一种病苦以后,也是想到:这跟自己有没有关系呢?所以就追著问:“我也会这样吗?无法避开吗?”侍者回答:“是的!有生必有病,不分贵贱。”于是太子又快乐不起来了,就说:“不玩了,回宫吧!”心中默默地想著:“天啊!我也难以避免那个病苦啊!”回到宫中,父王更紧张了,想起了相命师说的话:“这个太子以后可能会出家。”于是他就更加广设各种的娱乐,找了更多的婇女,希望太子忘掉只看到一会儿的病人,让太子生活在色声香味触微妙的五欲欲乐之中。
又过了一阵子,太子又出游,在路上遇到一个出殡的行列,所有的亲属都悲泣地哭著。这也是一直住在宫中的太子从没看过的,他就要侍者跟著他们出城,出城后太子看到了亡者,就问侍者:“这是什么人?”侍者说:“这是死人!”太子问:“为什么会死?”侍者回答:“死了,就没了,什么都没了!先是没有呼吸,接著没有体温,再接下来身体都会败坏,生离死别,和一切的父母亲缘眷属都永别了。”太子了知这个状况后,也同样地问:“这个,我也会这样吗?我也没有办法避开吗?”侍者回答:“是的!有生必有死,不分贵贱。”同样的太子又陷入了忧思之中,就说:“回宫吧!”这三次的生活教育,太子都追问:“我也会这样吗?”等到确定以后,才知道现在所拥有的一切,以后都会失去!老、病苦和死,必会降临到自己的身上!无常苦逼的忧思,就这样占据了太子的思潮;太子有著青壮的身子,黝黑的头发,有著妙五欲的享乐,美眷围绕,但他再也快乐不起来了。所以当他第四次出游,遇到了修行的沙门,于是他就决定要出家了。
我们看太子,他的生活、他的状况,都是一切美好的围绕著;但是太子能够有所觉醒而观五欲无常,所以愿意以身命财来修坚法,以法乐来自娱,不再耽著于五欲的享乐。能够认清真相、能够破邪显正,一直是佛陀不断重复的教示。佛陀说法时,总是再三地提示外道的邪见,像六师外道的落处、五现涅槃的错认,而加以分析辨正;甚至佛陀多次跟在六师外道身后,到各大城市一一破斥六师外道的邪见。所以如果说解脱是无常法,那么当时太子看到那些无常的状况之后,应该就已经解脱了,何必又要出家修道?又何必要跟著这些六师外道的身后一一去破斥呢?佛陀是三界导师、人天至尊,他何必跟外道一般见识?何必为难外道?其实这正是佛陀大悲心的运为,借著破除邪见的说明,可以使闻法大众有所比较,而能快速地了解佛法的涅槃与外道的涅槃有什么差异。弟子们就能够很快地建立起正知正见,不会在以后又产生偏差。这样弟子们很容易实证所修学三乘菩提中的任何一种,或者依声闻、或者是缘觉、或者依佛菩提;这样也能保证自己在实证以后,不会再退转回凡夫位中,更可避免退转了还以为自己是更加的提升或者增上。正是由于这些原因,人天至尊的佛陀不辞辛劳,以他的双足一步又一步的行脚,遍及当时天竺各大城市,一一举示六师外道的涅槃邪见,据理破斥。
正因为佛陀如此双举正、邪两方的说法加以分析比较,所以使佛法三乘菩提的正义,很容易显示明了;于是当时佛门四众及新度的有缘人,都可以很容易证得无误的涅槃之道。佛陀的摧邪及显正并行的弘法方式,正是可以快速增益佛门四众弟子的道业,是大悲心所显现。在此祈愿佛门四众,都能体证佛陀的用心,共同为护持正教而努力。
阿弥陀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