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宗文化
活佛是怎样炼成的
  与到了西藏见到活佛就口口拜捐钱的汉民不同 ,普遍相信生命轮回的藏民往往更看重活佛的修行。 

转世活佛一般要在五岁以下,由具有认证资格的大师认证。认证之后从小就要有专人来教育管理和培养,通常必须有管家、经师和修证导师3个人去扶持。经过长期严格系统的学习和闭关修行之后,才能算是一个真正的名副其实的活佛。 

我遇见一些活佛,他们说我不是什么活佛,我只是修行人,是你们汉人把我们叫做活佛。纪录片《大宝法王传奇》的主持人陈宇廷来自台湾,曾出家3年有很多活佛朋友。 

张炜明介绍,在藏区一些文化发达的地方信众对堪布(有修行的高僧)的信心和崇拜更强,而在文化落后一些的地方则比较崇信活佛活佛只是一个没什么娱乐的孩子。他学得很苦,寺院对他要求也很严,要掌握每一个修行,各种经律。而他又是为了信徒没有自我地去学这些。陈字廷说:“曾经有一个活佛讲如果有得选择他愿意当导演,做活佛是为信徒做的,他在台湾佛教界还是明星级人物。” 

陈宇廷介绍除了传统的佛经他们还要学习电脑、驾驶、城市发展、国际观,很多人藏文和英文很好,汉文却不大会。 

但十一世班禅是不可以不会汉文的,他的课表包括学经辩经汉文英文藏文梵文电脑等,课余时间还会阅读科普读物和报纸杂志 每天还要看新闻联播。此外他还分别有一台台式电脑和台手提电脑,有作业就在电脑上完成。 

历史上如果某活佛有不称职的情况发生,则会被动员勒令其还俗,之后重新认证活佛。还有就是可以给予其活佛的名称,但不能坐床也不能主持教务。历史上著名的情诗作者六世达赖仓央嘉措为追求俗人独有的爱情,写有大量情诗,引起非议后在一次政治斗争中被殃及,成为第一位被废黜的达赖。 

陈宇廷认为,今天真正的活佛要面临的考验远远超过以往他们小时候,会没有选择去学经,大了看到外面的世界,娱乐的东西还是会有些诱惑,有些活佛就会压抑自己,虽然内心喜欢但是会顺应大家的希望,做个修行的人。有一些则顺应自己的内心但信徒就不乐意了。” 他说现在的活佛有很多选择如创巴仁波切(活佛) ,从小经过3年3个月闭关之后又到英国大学讲禅修,后来娶了一金发美女移民美国跟嬉皮士在一起跟很多艺术家合作。
  为陈宇廷作证的还有两位活佛,在网上有人称格杰仁波切是中国最迷人的帅哥,我希望佛法能融入时尚世界中,把时尚与佛法连接并传达给每个时尚人“他灌制了佛法唱片,张学友与刘德华的歌都不错,除了刺激的武打片,我还有兴趣看感情片,但不会激动。”

一位帅哥活佛盛噶仁波切则用流行音乐传讲经文。专辑《我要你幸福》一出世便引起不小震动 ,甚至成为台湾综艺节目《康永当家》、爱上陶花园》的嘉宾,成为名副其实的时尚活佛。 

红尘中的两难
  文革期间,西藏与内地同处传统宗教被摧毁压制的时期。1980年代初中共恢复落实宗教信仰政策,藏区长期被禁止和转人地下的宗教活动以及被压抑和禁锢的宗教感情突然释放, 旧宗教人士的身份恢复,新宗教人士猛增,1991年国家出台39号文件以较严格的政策对活佛转世进行认定名额和数量的限制。 

但喇嘛教习惯上既有一个寺庙有众多活佛的惯例,也有大寺没有一个活佛的惯例,有由一位大成就者转世为几位化身的转世的惯例,也有多位大师起转世于一人的惯例,这些都与政府固定指标的规定有冲突。 

张炜明介绍:前的政策就是限制数量不许新的转世系统产生,规定1个大寺3个活佛,中等寺庙2个活佛,小的寺庙1个活佛。而藏区每个县都有活佛寻访领导小组,隶属于宗教局,但形同虚设,寺庙都自己寻找灵童。以德格县为例,按传统延续下来的活佛,到目前为止共有198个,而政府只批准了27个。 

地方管理部门因此承受了巨大压力,政府对转世活佛名额限制带来了些新问题。我们这里有不少活佛国家不批准,但寺庙承认信众承认。总不能跑到寺里说你不是活佛国家没有批准!猛把人家从法座上下来。你面对的不仅是一个活佛,还有他背后成百上千信众。一位基层宗教管理干部说。 

这问题最后往往会导致国内活佛的转世认证转入地下,或依循喇嘛教传统跑到国外请达赖喇嘛认证。 

限制活佛直接导致众多寺庙和佛教人士自行认定的活佛投靠国外流亡集团寻求支持,直接为达赖流亡集团输送了后备力量。在调研报告《当代活佛制度的流弊及影响》中,张炜明对达赖流亡集团影响或操纵国内活佛的转世充满了担忧。 

“基本上大陆有多少活佛,在国外就有多少,国内认证个活佛达赖那边就认证个,俨然是两套班子。两套活佛认证系统。”张炜明说。 

国家对活佛转世认定的名额和数量限制只是政策面.而政策优厚的另面是活佛一旦被政府认定,就享有很高的社会名誉和政治地位,在今天则往往意味着巨额的金钱也纷至沓来。 

张炜明认为,今天活佛制度的一个弊端是活佛很难监督;历史上活佛不称职还被动员勒令还俗之后重新认证。即使保留“活佛称号也不能坐床和主持教务。但现在活佛动辄在省州级人大政协里任职,级别上远大干县上的宗教官员,寺庙也管不了这些身份地位颇高的活佛。“活佛戚了寺庙管不了政府也管不了的老大难老油条。 

因此现在不少人打起活佛的主意,不惜花钱或通过权力 、关系来谋取或操纵活佛认证,活佛认证的权力寻租事业也应运而起。 

张披露,仅以某县20多个经国家批准的转世活佛来说,其中不乏上面盖帽盖下来(意为上级直接指定而要求基层办理)的活佛。他们说 “嗨把这个喇嘛的材料报上来!” 这个就是所谓的活佛转世的开后门。就像提拔干部一样如果哪个关系好,上级打个招呼就成了活佛。 

甚至有的地方还出现了花钱买活佛,政府官员子女也成为活佛 。康卓玛“(仙女)的怪现象。张介绍说,康北曾有一县长就与邻县县长争夺其子为某大活佛转世而反目成仇。 

具有讽刺意味的是,带头不服管的寺庙和政府两头管不着的活佛就是那些由上而下提拔认证的活佛。认活佛并不是不可能的,完全可以贿赂宗教局相关人员,然后拿着认证书到处骗钱。王力雄对活佛和喇嘛教的乱象感受与张炜明相同。 

大部分寺院还是比较传统比较没有商业化,除非是一些旅游景点。“相比研究者张炜明,信徒 陈字廷要乐观许多,藏民表面拜活佛,心里也不定,如他家牛丢了,跑去找活佛卜卦在哪里丢的,活佛说错了,以后也不会去信他了。
  对喇嘛教素有研究的张炜明认为 ,现在的活佛教育有很多值得商榷的地方,他们中很多人去各级佛学院、藏语系高级佛学院或者学习班培训。这些地方, 当作交际场所还可以,喇嘛教本身传统的东西学不了,一个活佛也不是几个学习班就能教好的。应该从寻找他开始好好培养,教他怎么管理寺庙,也要去管理他。不然几个培训班回来拿上个大专文凭做个政协委员,无非就学会了认识几个政治人物、老板,学会关系那一套。 

陈宇廷也认可大陆的活佛太少监督,“以前也有自己的淘汰机制哪个做得不好就会没有人去拜。”

“应该像以前那样老老实实在寺庙接受自己的传统教育。”张坚持。在张看来,政府应处理好治权与教权的关系。而喇嘛教对教主的尊崇主寺对属寺的控制,大活佛对下面寺庙活佛的认定,与天主教有很多相似之处。政府可以研究梵蒂冈教皇是如何在世界各国乃至社会主义国家册封大主教’的。 

对新出台的《办法》,张炜明对《凤凰局刊》表示。从条文上新办法相比以往有了一定变化但不显著。其意义在于对活佛转世制度的法制化管理代替了以往的文件和政策。 

国家宗教事务局政策法规司在《办法》颁布时发表的一篇文中称 :《办法》是贯彻执行《宗教事务条例》的需要,使条例相关规定进步具体化更具操作性。 

张认为,活佛和喇嘛教中的问题当在更宏大的层面上解决, 比如探讨活佛转世制度的走向和出路,活佛转世发展到一定程度,要么走向消亡或者规范’ 张说。 

  活佛这样烂,索性就让它烂下去好了。这么久宗教界也没有解决这个问题。要么活佛制度自己消亡,不然它会毁掉整个喇嘛教。“张炜明说. “我并不是危言耸听。”


源自   凤凰周刊
  补充一个材料作为喇嘛会打架的旁证:《三联生活周刊》:日桑活佛与他的家族传奇
  被形容为“很活跃”的日桑有很多朋友,从萨、成都到北京、上海,从僧侣、文人到商人、艺人。他经常带着一帮朋友出入多种场合的日桑,手里总拿着一个鼓鼓的包,皮包里不是钱,而大多是朋友的名片。
  日桑的新专辑马上要发行了,从某些方面看,他的“派头”绝不输于一些大明星:制作人是广东著名音乐人“捞仔”,发行范围包括北京、广州、香港等地区,一盘CD的定价是100元;唯一区别的是,CD的内容是由日桑念颂的佛经。不过,据说为这个佛经配的背景音乐也加入了很多流行元素,使它更趋时尚。
  12岁,日桑家乡所在的革吉县盐湖乡来了一位新活佛,日桑找到活佛,正式剃度出家。形式上的皈依并没有给年轻的日桑带来宗教上的安宁感,他出家的寺很小,当初选定的活佛后来又出走,从此没有好的导师指点,日桑成了一位终日无所事事的“问题少年”。他不穿正式的僧服,经常偷偷溜出寺庙,喝酒、打架,以至于成了“阿里的老大”。 
2018-11-14 回复:0  浏览:3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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